奴良滑瓢看着猛扑到自己怀里委屈地说个不停的小家伙,在怔愣几秒后,便止不住的嘴角上扬起来。
“鲤伴?”好家伙,奴良滑瓢一听,立马幸灾乐祸,心花怒放。
心想鲤伴那小子总是在他面前显摆能和格安出去约会,差点没酸死他。
每次他想偷偷的跟在后面,还总被臭小子甩开。
没想到还有今天吧嘎嘎嘎,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嗯嗯!就是他!”
“我好不容易查到羽衣狐给你们送请柬了,我想让他把请柬给我,结果他怎么都不肯给!你怎么回事,你儿子怎么倔得像粪坑里的石头。”
“噗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格安,你那是什么比喻啊?”
“重点不是这个吧,有那么好笑吗!”
开怀大笑的大妖怪和在他怀里撅着嘴巴跟小学生似的疯狂输出的小姑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忍俊不禁,一个愤愤不平。
为这院子平添了一丝热闹生气,院子中央的巨大樱花树感知到主人的好心情,似乎开放得更加茂盛了一些。
奴良组的初代总大将并不是什么纯情好男人,从三四百年前开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痞气十足的大流氓。
现在心爱的女子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他哪有不抓紧机会多贴贴的道理。
男人默默收紧怀抱,将小小的人儿揽到自己臂弯里坐着,感受着她的温暖和馨香。
熏风吹过,撩起二人的发丝在半空中粘着纠缠。
垂枝樱花落下的花瓣雨似乎更加浓密了一些,落了好多片粉色在她的发梢上,让她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娇俏甜美,就连生起气来都很可爱。
格安是真的很生气很委屈,仿佛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一起爆发出来了似的。
不仅仅是因为鲤伴,还因为浦原喜助。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打着为她好的名义,阻挠她做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仔细想想他们又确实是为了自己好,真心在为自己考虑为自己付出。
这样看来,反倒是埋怨他们的自己不是了。
所以格安纠结极了。
一面觉得处处阻挠自己的他们好过分,一面又觉得不识好人心的自己也好过分。
人类的悲喜总是不能相容。
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这么弱,一直需要被保护吗?
能不能相信她一次嘛!
奴良滑瓢看着怀里都小姑娘歇停下来不再骂骂咧咧,反而开始情绪低落地沉默起来。
比起现在这样,奴良滑瓢还是更喜欢她气焰嚣张地骂人的样子。
见过靠不断的药罐汤水续命的她,见过被困在封建世家残喘的她之后。
奴良滑瓢真的由衷的为现在充满活力且自由的她而感到高兴。
她那样漂亮的脸蛋上应该永远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才对。
他颠了颠怀里的小姑娘,装作严肃地煞有介事道:“好他个鲤伴,居然把你气成这样!”
“行,等他回来我就弄死他,我们重新生个听话的。”
最好还是个女儿,和她一样可爱的那种。
“?”发现自己被调戏的格安一低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被这家伙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