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灵异事件成为了最便捷的“捂嘴”方式,极端分子在惊吓中反复去世。渐渐的,随着尸体不断增多,南拳以飞快的速度走向没落。
谁都不想死。
哪怕苟活,也总比直接没了性命要好。
很多男性既郁闷又不甘地看到,大批空缺的职位开始更多倾向于招收女员工。公司给出的理由也十分简单粗暴:招了男的,可能三天就死了,招了也白招。相比之下,女员工产假所消耗的时间成本可小的太多了。
同时,“接男宝”也慢慢成为一种忌讳。一旦发现是男孩,恨不得立马打掉,因为生下来也养不长,还没成家立业就半路夭折,白白浪费钱和时间。
很多“习以为常”的事情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惊人变化。
……
刘柠是在一年后被路上突然出现的白衣女人给拦下的。
她没有惊慌,早就料到一般,面色如常地跟着对方走进一家咖啡馆。
入座时,恰好电视上正在播放“重大技术突破!人类不需要y染色体也能够继续繁衍……”的新闻。她扫了一眼,率先开口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站点应该是一次有针对性的拟态实验吧?”
神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叫来服务员,“两杯拿铁。”
点完单后,她才正视刘柠,大方承认道,“没错,我想试试有没有新的可能性存在。为了在短时间内达成目的,不得已采用了一点小小的恐吓手段。”
电视里的下一条新闻,俨然是恶性案件大量减少,反倒是产生恶念的男性开始担忧起自己的人身安全,唯恐梦到噩兆。
“挺好的。”
刘柠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视屏幕,“我头一次双手双脚支持‘一刀切’。”
说话间,咖啡也端了上来。
她话锋一转,“为什么是三天?”
“时间拖久了未免太便宜他们,过短又不能让其体会到在绝望中死去的滋味,所以我就选了‘三’这个数字。”
神盈垂下眼帘,眸底划过一抹寒光,“恢复记忆以后,我始终放不下的就是那起没有结果的案子。迷梦站点里,我一上来把他们都给杀了,而在这里也差不多,只不过方式变得更残忍。”
“但随着时间推移,我愈发觉得如鲠在喉,心里不如想象中舒坦。”
闻言,刘柠稍稍坐直,认真听她往下说:
“就算我维权成功,对方也只是无关痛痒地关几年,再毫发无伤地放出来……而我呢?”
她稍作停顿,神色从激动恢复为冷淡,“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所承受的伤害却永远无法平息。就算我开启新生活,也会有人跳出来指着我说‘一辈子都毁了’这种荒谬言论。”
“……”
“所以,我才擅作主张地推行这个实验项目。当然,其中也寄托着一些幻想。”
抿了一口咖啡,她唇边溢出少许苦笑,“说实话,这段时间见的越多,我越在想,当初为什么一气之下选择辞职,远离研究行业。越是面对这种糟糕的情况,越要努力往上走,才有更多发声的机会——不然,一直还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刘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