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月:“冬儿,你到底……”
“长姐!”银冬猛的抓住银霜月的双肩,吓的银霜月哆嗦一下,他却又朝前了一步,逼近道,“你为何要信廖亭说的话,他说什么你同胡敖匹配,你便猪油蒙心一般的要同他成婚?!”
银霜月仰头看银冬,瞪大了眼睛,银冬眉头紧拧,此刻终于露出了从来未曾在银霜月面前露出的攻击性。
“你可知他的发妻是如何死的?”银冬抓着银霜月的手臂,不让她挣脱,凑近银霜月的耳边,轻声道,“是被他的属下醉酒侮辱,含恨自刎的。”
银冬说,“你可知,那个属下,现如今还在他的军中,是他的左将,胡敖于国是栋梁之材,视军中兄如手足,却视女人,为衣服啊。”
银霜月真的被银冬这样子给吓到,挣扎着说,“冬儿,你放开!”
“长姐,”银冬还在继续说,“你又可知,他这些年未曾续弦,是因为,他本好男风啊。”
银霜月被惊的连挣扎都忘了,银冬苦笑,“你看,长姐你根本未曾了解过他,只不过看过画像,由人随意打听,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入火坑。”
“他并非良配……”银冬拉着银霜月揽入怀中,“长姐,这天下皆是负心人,只有你我是真心待彼此的,便同我一直这般终老,好不好?”
银霜月没有动,银冬抱着她片刻后见仍旧她没有回话,便松开低头看她,银霜月趁机推开了他,径直朝着门外跑去。
银冬向后踉跄两步,怀中落了空,看着银霜月提着宽大的裙摆,朝着殿外跑的身影,胸腔中有一簇火,在瞬间便燎了原。
到如今,到此时此刻,一切的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还可以托词是醉酒。
但是银冬看着银霜月慌乱逃跑的背影,面容扭曲额角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这一刻,看到的是未来,是他最后的下场。
长姐终究会这样逃离他,再也不会回头!
无论他如何的卑微隐忍,都没有用。
没有用!
银冬没有去追,而是转过身,朝着寝殿的方向跑去,径直跳入了他寝殿中的汤池,那池中冰凉的水是他在银霜月来之前泡过的,却比方才还要冰冷彻骨。
银霜月今日穿的是宫宴礼服,过长的裙摆,繁复的发饰,跑动间直抽的她脸生疼。
到处都是累赘,其实她根本未曾跑出几步,银霜月被今日的银冬吓到,但是这并不是她跑的理由,而是她不知为何觉得,她必须离开,否则有什么东西就会失控。
太混乱了,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一心想着,一定要跑。
不过她终究是未能跑出寝殿,便听到了身后“哗啦”一声,巨大的入水声音。
整个寝殿之中只有银霜月和银冬,这么大的水声,也只有后殿的沐浴汤池。
银霜月朝外跑的脚步戛然而止,银冬跳水里干什么,醉酒,高热,整个人都不对劲,还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银霜月咬牙,拎着长裙一甩,转过头朝回跑。
费劲吧啦的跑到了后殿,汤池中水波荡漾,却没有银冬的影子,银霜月很确认跑过来的时候没见他,那便是在池中。
“冬儿!”银霜月吓的要死,生怕银冬溺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趴在沐浴水池边上,边喊边要朝下跳。
却还没等她跳下去,又是“哗啦”一声,银冬直接从水池中起身,迎面撩了银霜月一脸一身的水。
银冬趴在池边,上衣不知所踪,头发全都湿贴在前心后背,眉眼被冷水一过,红晕尽去,冷白一片。
水珠从他的脸上身上滚落,滚过他嘴角得逞一般的笑意,简直像一个引人投河的水鬼。
银霜月吓的“啊”了一声,看清之后喊道,“你疯了,水凉,快上来!”
她趴在池边,伸手去拉银冬,银冬却错过她的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朝着自己的方向压下来。
两人间的呼吸可闻,银冬开口,带着冰凉的水汽,叫了一声,“长姐。”
便毫不犹豫的将同样冰凉的嘴唇,贴上了银霜月的震惊微张的唇。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