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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没多少人手。”
王宽咬牙,“有多少老夫要多少?”
大族隐户被清理后,势力明显萎缩了大半。没有了人口,他们就像是褪去了利齿和利爪的野兽,只能咆哮,却无法伤人。
受此影响,儒学的地位一降再降,那些曾经牛皮哄哄的大儒,如此出门也得小心些,免得吹牛吹过头了,会被人驳斥。
儒学的地位降低,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国子监学风不正,认真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
“此事还得要请示。”
贾平安真的不在乎国子监没落与否,但他却希望能有另一个教育体系来抗衡新学系统。
不能垄断,否则多年后算学依旧会成为儒学第二。
王宽随即就上了奏疏。
“皇后,国子监祭酒王宽恳请朝中调派算学先生去国子监教书。”
皇后明显的楞了一下。
国子监,那不是儒学的大本营吗?
王宽竟然开口求援,要改弦易辙,开新学了?
这事儿帝后显然乐见其成。
……
算学抽调的数十先生进了国子监,国子监炸锅了。
“我等不学新学!”
一群师生咆哮着,而士族三剑客面色惨白在嘀咕。
“不学就去学儒学!”王宽站在那里,坚定的道:“愿意学新学的自去报名。”
不是强迫,而是自愿。
“老狗!”
人群中飞来了砚台,正好砸在王宽的额头上。
王宽踉踉跄跄的后退,郭昕扶住了他,说道:“叫医者来。”
“不必。”
王宽抬头,鲜血流淌的满脸都是。
他扶着郭昕说道:“故步自封就是自寻死路,儒学该改了,可如何改?该心向天下,让那些说教少一些,让那些能强盛国家的多一些……整日学做人,可老夫看着这些年也没出几个好人,这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如何做人,何益?”
他的声音苍凉,“不愿学新学的可不去,愿意的报名,每日排课。”
他缓缓走了过去,人群裂开一条缝隙。
“老狗!”
有人痛斥。
有人却欢喜的道:“我要学新学!”
“娘的,你等不愿学自去,别特么的阻挠,信不信耶耶弄死你!”
武勋的孩子都叫嚣着要学新学,而文官子弟却大多反对。
“他们的父祖都是靠着儒学出人头地,如今儒学式微,他们若是低下头,父祖的面子要不要了?”
“是面子还是儿孙的前程大?”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王宽就这么缓缓走过人群,回身道:“老夫不会是国子监最后一任祭酒!”
人群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