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未有过的祥和的微笑。
仿佛幸福就在身前,触手可及。
坊正兴奋的道:“陛下英明神武,太子殿下也能指挥大军厮杀,我看这个大唐……少说能强盛数百年,哈哈哈哈!”
整个长安城都在欢笑。
“大捷了?”
崔晨坐在那里,身前是最上等的木炭在燃烧,一点气味和烟都没有。
室内暖洋洋的,进来禀告的仆役说道:“阿郎,刚才有人从安西来,说是露布报捷。捷报正在往大明宫去。那些军士在高喊,说什么……吐蕃大败,禄东赞仅以身免。”
崔晨下意识的道:“大胜?可禄东赞何等人?那是当年先帝都赞不绝口的大才,岂会仅以身免?莫非是谎报?”
仆役发现他的眼神中多了些惶然和慌张。
阿郎慌什么?
他在担心什么?
崔晨起身,“备马车,老夫去寻卢公他们。”
他坐上马车出门,面色凝重。
“若是大胜,皇帝的威望就越发的高了,我士族当如何?”
“太平了!”
“大捷喽!”
面色凝重的崔晨掀开车帘,就见一群孩子在路上欢呼雀跃。
他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明媚。
他放下车帘,把光明挡在了车外。
……
感谢“茶哥”
晚安!,!
尉迟恭竟然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可李义府却依旧跋扈。
秦沙心中一凛,李义府却冷笑道:“如今朝中处处逼迫士族。陛下的心思老夫知晓,就是要把士族压制下去。可士族势大,今日压下去,明日他们又会站起来,如此陛下可能缺了老夫?”
他自信的道:“李勣如今不管事,窦德玄一心管着钱粮,刘仁轨心思不正,只想着荣华富贵,陛下能用的就是老夫和许敬宗,再加上一个上官仪。”
这是目前朝中的现状,李勣说不得这几年就会退下去,而刘仁轨此人不合群,混不开。
李义府喝了一口茶,不满的道:“许敬宗做事不够狠,上官仪是根墙头草,毫无用处。唯有老夫才能冲杀在前……”
秦沙明白了,“相公,可陛下随时都能再寻一个能为他冲杀的臣子。”
李义府笑了起来,很是不屑的道:“那些人可有老夫的手段?”
秦沙心中不安,晚些回家后去看了母亲。
“大郎心神不定的,可是遇到了麻烦?”张氏敏锐的发现了儿子的不对。
“阿娘,无事。”秦沙笑着说道。
张氏越发的瘦了,脸颊深深的陷进去,看着一点肉都没有。
这是一点点的在抽去生机。
秦沙心中酸楚。
出去后,妻子杨氏说道:“先前有医官来过,说是……”
她抬眸,神色犹豫。
秦沙哽咽了一下,“我知晓了,多久?”
这一日他知晓迟早回来,但当即将来临时,他依旧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