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疲惫欲死的将士抬头。
双眸中全是豪迈。
“能!”
连被民夫架着去治疗的伤员都昂首跟着呼喊。
“能!”
“娘的!”王春阳发现除去骂粗口之外再无什么话能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韩综呢?”
他一路寻摸了过去。
韩综正趴在城头。
一个医者盘膝坐在他的身侧,仿佛是在祈祷。
“这是……”
王春阳心中一震。
“老韩!”
虽说韩综是他的下属,但二人戍守疏勒多年,更多是老友。
“耶耶没死。”
韩综勉强抬头,此刻他的裤子已经没了,就穿着亵裤,医者把熬煮过的布团放进小坛子里,出来时一大股浓烈的酒味。
“校尉,咬着这个!”
医者很体贴的给了一团布。
“不用!”
韩综硬气的拒绝了。
“校尉,忍着些!”
医者把浸泡了酒精的布团按下去。
“嗯……”
韩综猛地抬头,面色红的吓人,脖颈上和脸上青筋直冒,眼珠子仿佛都要落下来了。
“校尉了得!”
医者赞道,随即叫人来。
“那枪头就怕带着杂质,把伤口扒拉开。”
动手的是个军士,一扒拉开伤口,韩综觉得自己死了。
医者捏着布团,酒精被挤出来,成线流淌进了伤口里。
“嗷!”
韩综压着嗓子咆哮着。
“校尉了得!”
医者由衷的赞叹着,随即处置了伤口。
“校尉,你这个要歇息了。”
“歇息个屁!”
韩综面色苍白,叫人把自己搀扶起来,看着远方渐渐退去的吐蕃大军,骂道:“明日接着来。”
随即就是歇息。
“弄些好吃的来。”
韩综饿的厉害。
“校尉,就是有些羊肉和干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