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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鹏和周山象面面相觑。
皇帝的病情一直拖着,无法临朝。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或是恶化了,那么就需要太子承担起更重要的责任。
所以太子必须有作为。
原来如此吗?
李弘还不知晓自家爹娘在为了自己的前程担忧,回到自己的地方就叫人弄了地图来。
“舅舅画的果然一点都不差。”
李弘在地图上琢磨着。
当他在地图上开疆拓土到了波斯时,外面有人来了。
“殿下,陛下召见。”
李弘随即去了皇帝那里。
皇帝眼神不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五郎。”
他需要靠声音来辨别。
“阿耶。”
李治含笑,“坐吧。”
李弘坐下。
“五郎以为帝王最要紧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
大而化之,而且不好回答。
李弘认真想了想,“阿耶,我以为帝王最要紧的是用人。”
这个道理李治给他说过,见他还记得,不禁颇为欣慰。
“这些大而化之,朕问你,若是你做了帝王,文武之间闹腾起来,你该如何做?”
换了别人定然惶恐,说阿耶你说这些干啥?你定然能万万岁,我做一辈子的太子。
但李弘却在认真思索。
这是对父亲不设防的姿态。
李治微微一笑。
他做过路人甲般的皇子,做过被认为怯弱的太子,做过被认为无能的帝王,哪里不知晓这些心态。
你装的越假,他就会越阴郁。
太子和皇帝虚与委蛇,这便是互相猜忌的开端。
“阿耶,要先压制武人,否则武人失控便会祸害大唐。”
李治笑了笑,“压制武人到也不错,先帝当年也是如此,朕也是如此。”
先帝登基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帝是捧文抑武,就是压制武人。
李治登基后,先把不受控的大将给清理了。
而文官们却蒸蒸日上。
这是大趋势。
“可你压制武人……有这个威望吗?”
李弘摇头,“我若是压制武人,那些武人定然会咆哮不服。”
“这便是威望。”
李治摆摆手,王忠良带着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