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行,你去见吧。”庄君源爽快地端茶送客。
这叫言成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刚才是谁想了个那么阴险的辙阻碍自己去见庄采薇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痛快了?
直到在听霜院门口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言成简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因为庄君源一早就知道,庄采薇压根不愿意见他。
言成简站在听霜院门口吹了吹风,总算让一团浆糊的脑子清醒了片刻,看看院中漏出来的那棵大树反省自己,忽然发现好像从始至终庄采薇就没有对这桩婚事表达过任何意愿和喜悦。
她一直以来说得最多的,就是……不愿意嫁给他。
从前他担心她是真的不愿意,就拖着这婚事随她去,后来发现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和从前闹别扭的时候别无二致,约莫嫁过来了就好了,于是顺其自然吧。
现在想想,如果从一开始彼此的想法就不在一条路线上,再怎么顺其自然恐怕都只能越走越远。
好像确实是他不对。
只是现在该用什么样的对策来解决问题,他得好好想想。
这么一想,就在听霜院外头多站了半个时辰。
倒不是他无处可去,也不是站在这外头吹冷风有多开心,而是在思考对策的时候,他顺便还想起来了一句老话。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不管薇薇现在对他生气到什么程度,能让她感受感受自己的诚意也是好的。
……
就在言成简站在院外一边展示诚意一边思考对策的时候,庄采薇正在自己的西厢房暖阁里和戚念双这个不速之客相对而坐。
戚念双也是今日一早听说了她回娘家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就熟门熟路地摸了过来,过来的时候一见到正在院子里苦哈哈地打拳的庄采薇,二话不说就打断她,把她拉到了西厢房里来。
“我觉得,你大哥不行。”刚一落座,她就抛出了这么一句爆炸性的话。
庄采薇还在解着手上的绑带,打算叫青竹赶紧打盆水来给自己洗把脸擦擦汗呢,听到这一句手上力道没个把门,“刷”地一下就把绑带打了个死结。
“我……我大哥哪方面不行啊?”庄采薇颤巍巍地问道。
这可是他们老庄家的大事,头等大事啊!
戚念双很是嫌弃地看着她这副模样,道:“你都没听说吗?陛下过来了,刚一进门就被你大哥给截胡了去,我琢磨着你大哥兴许打算靠自己的分析理解来调停你们之间的矛盾,但我觉得就以他那个朽木不可雕的榆木脑袋怕是不行,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出了啥事……对了我还不知道出了啥事呢,你快给我说说!”
戚念双说话情绪一波三折,说到最后又开始兴致勃勃地等着庄采薇来给她解惑。
庄采薇被她这几句话整得,连脸上的神情都来不及跟着变化,一脸呆滞地听完之后,愣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思路给找了回来,一时间也不急着说她的事,而是明锐地捕捉到了戚念双话语间对庄君源的不满意。
这不能够啊,前天她不还觉着庄君源天上有地上无,只要是庄君源说往东,她就不准其他人往西呢?
虽然她也觉得她大哥是榆木脑袋没有错,今天还当真要拉着她去做早课,被她哭天抢地宁死不从地给拒绝了,就这样还不肯放过她,非要她多打一套拳才行。
都是一家人,什么仇什么怨?
活该他讨不到媳妇!
虽然庄采薇在心里幸灾乐祸地这样想,但还是十分关心地询问了一番戚念双的近况,并且暗搓搓的表示出,你要是不肯说我就也不说的意思。
戚念双白了她一眼:“看你这小气劲。我就不像你,闺蜜之间本来就不应该藏着掖着,我和你大哥之间的事,说白了就是没有事。”
“嗯?”
“我都给你大哥送了这么久的礼了,你大哥还约我私下里谈了话,前天我还觉得我们之间有戏呢!”
“对啊……”这不是都还投怀送抱,不说别的,庄采薇就在她大哥脸上看到过红晕呢!
“哼,你能相信吗?昨日里回来的路上,我与他搭话,他竟然对我视若无睹……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我,就这么把我晾着,真是气死我了!”戚念双一边说一边用力剥下一瓣桔子塞进了嘴里,“所以说,这男人就是不能捧着惯着,明天开始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没错,庄采薇听完猛点头,她大哥确实不行!
言成简,也不行!也得晾着!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