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薛习讲得还算详细。
伍下久问道:“如果想去晦气呢?”
赵薛习指了指前台旁边的一个柜子,道:“那里放置着艾草、熏香,来到殡仪馆的人临走前,我们都会燃烧一支绕着家属走一圈,就算去晦气了。”
“嗯。”伍下久点头。
他见赵薛习似乎没什么想说的了,就问道:“汪苓和夏丹她们两人……因为死者郑浩承起的争执?”
伍下久故意表现出一脸八卦的样子。
他们刚才瞧见两人吵架,这时候询问,赵薛习表现的不是很意外,道:“嗯,郑浩承根本就配不上夏丹。”
“汪苓、汪经理一勾引,他就经不住诱惑……”
提起郑浩承和汪苓,赵薛习的神情出现细微的变化,似乎对汪苓很是嫌恶,而对郑浩承更是嗤之以鼻。
不过看他之前想要安慰夏丹的动作,应该是同情夏丹的。
没聊多久,告别了赵薛习以后,伍下久等人就返回了灵堂。
而这时,十一点刚到,金猫收起了纸张,等着下午两点再烧纸。
“有发生什么吗?”伍下久问钟柟。
钟柟摇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你们出去都查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有。”伍下久将遇见的事情讲了下。
钟柟听完张了张嘴,被汪苓和夏丹两人的狗血事情震惊了。
时商左道:“没什么事情不需要出去了,就在灵堂这里守着就行。”
下午烧纸的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然后又到了晚上六点、七点……
他们一直待在纪进钱的灵堂里没有出去。
周围悬挂着白色的布,中间有棺材、有围绕的白色花朵,上方更是悬挂着一张醒目的遗照。
在殡仪馆不能有任何的娱乐活动,说话也要注意,所以,这一天待的无聊至极、又沉闷阴森不已。
吃豆人索性在灵堂一侧的墙边找了个位置,靠着打起瞌睡。
下午的时候,夏丹没有再过来烧纸,看样子经过与汪苓的吵架后,她根本不想为郑浩承做这种事情了。
一直到入夜,天黑,看离九点还早,伍下久、时商左等人也休息了一会儿。
九点整,火盆里燃烧起火焰,金猫再次开始烧纸了。
天一黑,只有纪进钱的灵堂这里亮起来一盏白炽灯。
可是因为时间久了,白炽灯的光亮明度很低,根本就照不全整间屋子,大致范围只在伍下久、时商左等人坐着的这边。
纪进钱的棺材处和门口的位置都比较昏暗。
更不用说,除了灵堂这儿,走廊、其他的房间都没有光亮了。
郑浩承的灵堂里没人看着,也没有亮灯,昏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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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进钱灵堂的两扇大门,一扇关着,一扇虚掩,并没有关严。
九点半的时候,吃豆人打瞌睡醒来,没有了睡意,可在灵堂这种阴森的地方,他却又觉得满身不自在,抱了抱胳膊,从独自一人坐着的墙边挪到了人多的地方,也就是火盆燃烧的周围。
最起码这里还有火光,比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