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喝脑子越清醒,直到被衡宁背回家里,才喃喃说出呓语来:“太好了……还有机会……”
衡宁不知道这人说的机会是什么,只娴熟地给那人灌水喂药,又去厨房给他熬了一杯醒酒汤。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蜷缩在沙发里昏睡过去,此时他再没有先前那番缺乏安全感的模样,虽然整个人像个猫似的窝在沙发上,但似乎正翻着肚皮,等着人来挠痒痒。
衡宁一把给人打包扔上床,却在准备走的时候,被人拉住了手腕。
我今天也喝了酒,别逼我干出格事,衡宁在那一刻在心里警告道。
下一秒,那人把脸凑到了他的皮带扣前。
酒精就彻底霸占大脑了。
温言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嘴巴疼的厉害,嘴唇也有一点点红肿。
他紧张兮兮跑去书房,问正在订正错题的衡宁:“最近家里伙食是不是太好了,我嘴巴有点上火。”
“那不是上火。”衡宁面无表情地陈述道,“是磨的。”
温言书大脑宕机了几秒,脑子里划过一些吞吞吐吐的回忆,这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什么意思。
于是耳根子赤红,恼羞成怒骂了一句:“禽兽!”
“禽兽不是我。”衡宁又指了指一边断成两截的皮带,“看你干的好事。”
温言书便立刻捂着嘴,灰溜溜地逃跑了。
回到自己的书房,温言书拿着笔纸和电脑,在一脑子黄色废料里开出一条油盐不进的事业路来。
他脑子里很久以前就有着一些方案,那时候苦于设备、资金、人脉关系优先,迟迟没能落实,眼下,一系列担保都已经摆在面前,他却又有些犹豫了。
他揉了一纸篓的废旧方案,也没能写出一份让他满意的方案——采访会耽误衡宁复习时间吗?会揭露他的伤疤吗?那家伙愿意吗?……
他写疲劳了,撂下笔去客厅里喝了杯冰豆浆,正巧也遇上了衡宁到了休息时间。
此时,衡宁已经彻底把ban那些大尺码的睡衣穿得服帖了,夏装让衡宁的肌肉线条更明显,温言书看得一阵气血旺盛。
他想借着势头问问衡宁的想法,结果还没开口,就看家那人手里拿着单词小本子,撑着脑袋,倚在阳台上背。
这人专注读书的时候,永远都像是盖上了一层透明的真空玻璃罩,屏蔽了外界的喧嚣,让人产生一种不忍亵渎的静谧感。
温言书看着他在阳光下亮得有些透明的眸子,那里此时除了眼前的单词之外,一定也再盛不下任何杂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