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公安局的专家凑在一起研究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信息量很少,但根据汽车行驶的时间划出范围半径,至少能排除掉一些选项。
挤在后怕的何思怀看到照片,突然喊了一声:“等等,我好像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凑过去,等着这个刚上班没多久的年轻人开口。
“这个鞭子……我以前好像在宁昌异校见过!”何思怀紧张地指着画面中,地上散落的一根鞭子,大脑快速地转起来,“这种带倒钩的鞭子,是那个学校特制的,有一批没有销毁的被运走了!”
何思怀的思路非常清晰,说着说着整个思路都连贯上了:“当时这个案子就是小温哥曝光的,我记得他说因为这件事情遭受了很多骚扰,前不久刘民军也出狱了……”
刘民军是彼时宁昌市异常行为矫治学校的校长,因为非法拘禁罪入狱,前不久刚刚出狱,很难说没有东山再起之意。
“而且宁昌距离这里的车程,也差不多和时间对得上。”何思怀几乎笃定道,“能查查吗?”
这是一条很关键的信息,警察立刻根据这条线索摸排起来,通过刘民军的关系网、照片里显示出来的楼房内特征进行摸排。
末了,何思怀还小心翼翼补充了一句:“我男朋友在宁昌刑警队,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吗?”
在和刘民军短暂通话的几分钟里,温言书借着信号发出去的那张照片,给警方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他几乎耗尽了全部精力去和刘民军周旋、拖延时间,说到后来,他几乎已经听不清刘民军在说什么了,但只要意识模糊,就又会遭到男人的一顿暴打。
他隐约记得刘民军在电话里对他冷嘲热讽,说温大记者也有脊梁骨这么软的时候。
疼痛和寒冷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一个将他扯向昏厥,一个把他拉回清醒。
有好几个瞬间,温言书想,干脆别活了,咬断自己的舌头,就在这里死了算了。
但案子还没有破,衡宁还没有获得清白,他们还没有幸福的生活……
他不清楚刘民军到底信没信他的话,只记得天旋地转间,他听见了门被人踹开。
似乎是警察。
温言书听见男人惊悚的叫骂声,下一秒,一个人将他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衡宁来了。
作者有话说:
何思怀:我不只会打扰人家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