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到衡宁给他绑绳子的时候,他闻着那人身上的气味,可耻得联想到了一些带颜色的画面。
此时,衡宁的脑袋就抵着温言书的锁骨,蹭得温言书心烦意乱。
他怕自己在这种千不该万不该的场合产生反应,于是眼光朝下瞟,很快就“噗哧”一声,轻轻在衡宁的耳边笑起来。
“你这是纹身贴?”温言书趁李自合听不见,悄悄问,“看起来有点儿反光。”
衡宁倒也不避讳,承认道:“是啊,专门用来吓唬他的。”
为了抓住李自合,衡宁从各方面做了充足的准备,比如完全摸清对方的生活节奏,比如提前准备了栓人的绳子,再比如为了吓唬他专门贴了纹身贴。
“我以后还得找工作呢。”衡宁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纹了对职业有限制。”
温言书抬头看了眼他,目光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惊喜。
好半天,温言书终于舍得问:“你这纹的什么图案?”
“獬豸。”衡宁道,“代表司法公正的神兽。”
拍摄进行,衡导给失了智的李自合讲完戏,就开始准备进行拍摄——为了真实性起见,他们没有更换更专业的摄像设备,特意选择了李自合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温言书无师自通一般快速进入情绪,转眼间,便成了一幅被人殴打绑架了的可怜虫模样。
不得不说,温言书真的很有表演的天赋,在摄像打开的一瞬间,他迷离地睁着双眼,似乎刚从药剂的后劲中缓过来,痛苦而晕眩。
李自合哆哆嗦嗦露了只手到画面前,按照衡导的指示来回拍了拍温言书的脸。
似乎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便让温言书一下子来了情绪,眼睛开始晃悠着泪光——
以前欺负他的人就喜欢这样的动作,把自己逼到墙角,等自己昏昏趁时重重拍打自己的脸颊。
他想到了一些画面,眼前的痛苦和恐惧便就更真实了。
他的全身开始筛抖,连妆效都不需要,脸色和纯色都苍白如纸,甚至头上冒了一层细汗。
下一秒,比他抖得还厉害的李自合,拿出温言书准备好的身份证凑到镜头前面。
素材到手,摄像关闭,衡宁第一时间给温言书松绑——这人显然入戏太深,戏已经拍完了还在继续颤抖,一看见来了人,下意识环住他的腰,把脑袋埋在衡宁的颈窝子里,半天不愿抬头。
本来就处于震撼又恐惧的李自合,现在又一次觉得天崩地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