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酆无咎却蓦然站起来,声音里都多一丝急切,“说,将军责罚?”
“昨夜将军亲自来我梦里教训我……”东方立本就不是能藏住话的人,立便把昨夜受的委屈完完整整的告诉酆无咎,末,心酸酸的道,“陛下,您的事,以后臣不管。您快给将军说吧,不知者不罪。们都不说,微臣怎知道们两背着我偷偷在一起呢。”
他说着说着,便嘴快一下。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东方立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本以酆无咎训斥他,却不想,坐在首的男人却复杂的看他一眼,平日里淡然的声音此刻仿佛生一丝不满,“她何去的梦里……”
东方立直觉大事不好,忙道:“对陛下,臣想起还有急事未处理,臣、臣先行告退。”说罢,一溜儿烟的跑。
殿中,酆无咎望着东方立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忽然转身,次朝着旁边的小庙去。只是到门口,他的脚步却顿住。
他没有进一步,而是直直的站在门口。
而这一站,便站到太阳下山,天『色』暮沉。
酆无咎挥退伺候的宫人,甚至没有用晚膳,一直留在这里。他望着亮白的天空一变暗,看着冷月代替烈阳。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竟靠着门,缓缓睡过去。
仿若是不意,又似乎是早有所谋。隔着一扇门,他终是进入梦乡。
“阿钰。”在沉入梦乡之前,他轻声呢喃着这名字,只是比往昔的思念更多一丝不满和怨念。
何去见东方立,都不愿来见他?
一间他倒是忽略东方立说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话,只记得这一。
他本以她做天帝,因要恪守天规,以身作则,所以不能下凡,更不能与凡人有所牵扯。
可如今,她却去见别的男人。
做十几年的皇帝,却不想,倒让他的心胸更狭隘,竟与臣下吃这种小醋。即便是在梦中,酆无咎的眉头都是皱紧的。
然而,这一次,终究还是让他失望。
梦里,没有她的身影。
她没有来见他。
昏暗的夜『色』下,男人倏然睁开眼睛,然后站起身,猛然推开身后的门,大步走进去。
屋里着灯,昏黄的灯光下,画像中的人仿若多一层朦胧的美。
然而,站在画像前方的那人却比画像中的女子更加吸引人。
“我以不推开这扇门,不进来。”那人站在他的前方,如许多年前一般,容『色』绝世,清冷的眉目染着一层淡淡的暖『色』,笑靥如花的看着他。
十几年过去,而她,一如往昔。
“阿钰……”
酆无咎怔怔的看着前之人,一间,甚至以自己身在梦中,直到一声熟悉的轻笑响起,他似才如梦初醒。
然后,忽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容钰。
“怎么?”
她朝他靠过来,香暖席卷他。
“、别看我。”酆无咎心口一跳,虽背对着,却依然能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明明是日思夜想的人,真见到,他却是不敢看。
“……我、我老。”
已快不『惑』的他,眼角已然生细纹,不复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