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几乎是可以确定了。
这两日,他们找遍了全城没有寻到容威踪迹,却查到不久前有行人离开了定州,朝着京城而去。
只是他们这消息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酆无咎只好先派人追了上去。
容威不仅是容钰亲弟,还是靖军员猛将,是他左膀右臂。酆无咎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若不是因为定州暂时不能离了他,他甚至想要亲自去追。
司马承为何要抓容威?
这个问题几乎不想,便有了答案,无非是想要容威来『逼』容钰现身。
想到当年司马承对容钰做事,还有……那追封为后旨意,酆无咎心里便缓缓生了丝戾气。
即便只是名义上,可他心里竟然依然忍不住生了嫉妒。
只不璎霖问,他忽然转移了题:“你们先走吧,定州已经没事了,余事,本王会处理。”
着,他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定州府衙门也被水淹了,虽如今积水已排走,但是衙门本就年久失修,经此役,更是摇摇欲坠。
所以,酆无咎干脆令重建。
他们如今住在搭建营地里,酆无咎刚回到营地,东方立便找了过来,呈了封信给他,严肃:“殿,这是戎王寄来信,还有信使。信使,戎王想与您见面。”
闻言,酆无咎眸光微动,接过了这封信打开。
“我们在戎国探也传来了消息,”东方立继续,“戎王身体越发不好了,已然缠绵病榻多日,三日前,刚立了太。殿,您这戎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戎国王宫。
坐在书案前男人已是瘦骨嶙峋,满脸灰败之『色』,脸上病容已然也遮不住了。他身上虽披着厚重衣裳,可依旧时不时咳嗽,似是极冷。
“你真决定了?”龟仙人看着已是脸死灰之『色』徒弟,眼里终是掩不住沉痛。
“这天已经『乱』了很久了。”西陵晟抬,直视龟仙人,“既然是天命,那便顺应天命吧。师尊,您不为我可惜。实我早就该这般做了,如此,也不妄送那么多无辜之人『性』命了。”
“我这生做了很多错事恶事,临死前,便让我做件好事吧。”西陵晟边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气息不稳,“司马承刚愎自、狂妄自大、心狠手辣,且无半分仁慈爱民之心,这天若是落在他手中,势必大『乱』。而酆无咎,”
他轻叹了声,忽地笑:“我们三人之中,实也只有他才可能成为位明君。太年幼,根本压不住那些旧臣和鲜于王室。我死,鲜于脉定会卷土重来,太顶不住。”
所以,他才会选择与酆无咎合作,即便最后戎国只会成为附属臣国,但总好过四分五裂,百姓受战祸之苦。
他做了那么恶,害了那么多人,便让他临死前为自己赎点罪过吧。
西陵晟并无嗣,这太是他收养义,算不上权贵之后,甚至只算是个无依无靠孤儿,且还是戎国与汉人之后。
西陵晟之所以会选册为太,正也是因为这点。
两族交战多年,彼此仇恨,想要达成合作,太这样出身才是最合适。
见他心意已决,龟仙人终是长叹了声,须臾,忽地问:“你还想见她吗?你若想见,为师便……”
“不了。”
只是不他完,西陵晟便忽地如此,“如今这样,已是极好了。相见不如不见,况且,想来,她也不想看见我了。我又何必去惹她心烦?”
只他这般,可眼底深处却终究藏着抹淡淡失落。
他与她这生,从最初,便已然注定了结局。早在他选择背叛她那刻,便应该结束了。
“师尊,烦你度我点仙力吧。”西陵晟撑着身站了来,微微笑了笑,恍若变回了很多年前那个温润如玉年,“让我撑最后日,把戎国完完整整交予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