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运气不太好,敬业福一直扫不出来。
舒清因一个人扫福字扫得不亦乐乎,落地窗外,已经有烟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站在窗前,踮起脚眼神想掠过高楼大厦,看看是哪里在放烟火。
还没来得及找到烟火的发源处,眼前忽然一暗,舒清因下意识的回过头,整个房间都黑了。
“……”
她真的也太霉了。
五星级酒店停电这种事居然还能被她撞上。
幸好酒店效率快,立刻安排了自动发电机又续上了电,只是要到她这层,说是还要等个两分钟。
说是说两分钟,但今天年三十,酒店值班的人不多,发电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等了大半天,供电还没供到她这层楼来。
房间太黑,舒清因不想待在里面,只好站在走廊默默等供电到位。
舒清因绕着走廊走了两圈,越想越觉得凄凉,最后干脆蹲在自己的房门前,小声呜咽了起来。
她怕黑,又害怕一个人,大年三十的晚上,又黑又是一个人,上天这是在折磨她。
她看了眼对面紧闭着的房门,想起他已经回香港了。
两个人一起等来电,也总比她一个人这么巴巴的等着要好。
手机开着手电功能,舒清因就这样用手电照着地毯,手指捻着毛边儿,数着地毯上的浮世绘风格的花纹圈数。
数到第五十六个圈圈的时候,舒清因听到有人过来了。
电梯恢复供电了?
她赶紧准备起身,打算乘着电梯去有光亮的楼层暂时躲躲。
“你好,请问电梯已经来电了吗?”她打着手电,靠着墙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人喘着气反问她:“来了我能爬楼梯上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舒清因不可思议的将手电光往上照,从腿到腰再到脖颈,最后停在那人的脸上。
男人英俊的脸被照亮,额头上附着一层薄汗,白色的打底衬胸前也湿了一大片,他稍稍往后躲了躲,掀开外套扇了扇风。
三十多层,他居然是走楼梯上来的?
她连下都不愿意下去。
“你不是在香港吗?”
“你怎么回来了?”
舒清因刚问出口又觉得两个问题没必要。
不管怎么样,反正本来应该在香港的沈司岸现在已经在这儿了。
“你怎么不等来电了再上来?”
这个才是比较有意义的问题。
沈司岸懒懒地说:“你不是怕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