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娄诏抬眸,眼中冰冷无温,“你确定她在那儿?”
林昊焱垂下头去:“这帮混蛋,除了对女子和幼儿下手,还会别的?”
之前的桃桃,现在的冯依依。那些人总用着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怕这次来势更汹。
最近形势很明显,永王已经露出败势,晏帝下令只是迟早。怕是已经被逼的无路,才如此狗急跳墙。
“你有什么办法?现在该如何做?”林昊焱问,“他们冲着什么而来,不言而喻。”
当日林昊焱收到一封信,说是不要将冯依依之事说出,不然人就会没命。是以,除了娄家和林家几人,没有人知道冯依依出事。
“压住。”娄诏开口,淡淡两个字没有情绪。
换作以往,他定会往前冲。如今冯依依下落不明,他不能赌,要保她万无一失。
林昊焱叹了一气:“你真的会,会将案子……”
话并没说完,娄诏已经明白林昊焱的意思。
他手里的人口略买案进展很快,所以对方拿着冯依依做要挟,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他停手,甚至改变案子结果。
从这一点上看,冯依依现在应该还没事。
相对于久远的晋安侯府一案,娄诏的人口案牵扯更多,对方这样不计后果的反击,反而证明已经摸到了他们的痛脚。而且保不准对方已经知道他真正要查的是龙袍案。
娄诏将绣鞋收好,眸光微垂:“林世子请回,本官还有公务。”
相对于娄诏的安静,林昊焱显得激动许多:“行,本世子不留在这儿碍中书大人的眼。”
说完,林昊焱转身离去。
人走后没多久,一名下属送进来一封信,娄诏接过去。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信封。
。
密室没有窗户,只有墙角的一盏灯火相伴。无法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冯依依摸了无数次的墙壁,确定自己是关在地下。当初这样的石壁在娄家密道中见过。
梅桓给她的匕首已经不见,醒过来时,她就在这里。隔着一道厚重的铁门,她时常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当啷”,铁门有了动静。
冯依依蜷坐在地上,安静的抬头看着地下一小方开口,那是往里送吃食的地方。
每到用膳的时候就会有人送来一个盘子。
只是这次没有吃食,而是开了铁门。
刺耳的开门声后,一个男子站在门边,垂眸看着角落里的冯依依,正是林晋。
“表小姐受苦了,再忍耐几日就好。”林晋犹豫一瞬,还是走进石室内。
冯依依不说话,别开脸。不经意的动弹扯动了双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冰冷金属声。
林晋的左肩疼得厉害,伤口不浅,要养些日子。可在林家,他还要像无事人一般,整天帮着这个跑腿儿,帮着那个做事。
“老太君不知道你的事儿,大概国公府里,只有她在乎你。”林晋道,随后在冯依依面前蹲下,“国公爷和世子知道,但他们什么都没做。”
冯依依抿唇,厌恶的皱眉,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