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偌大的石洞,竟有一半马球场那么大,四下全是些铁笼,铁链。
洞顶,一条绳索直直垂下,吊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正哭得声嘶力竭:“娘……”
“桃桃!”冯依依尖叫一声,慌慌跑去下面,仰头看着孩子。
离地几丈远,她够不到桃桃,急得直掉泪;而桃桃见了冯依依,也急得直蹬腿,可能被吊的时候久了,一张小脸憋成青紫色。
“别动,桃桃乖,娘在这儿。”冯依依压下喉咙间的哽咽,柔声安抚着。
她怕那绳索不稳,孩子摔下来。
“啪啪”,两记巴掌声突兀响起,在洞壁间格外响亮。
冯依依循声看去,就见着前面几丈外有人走出,洞里燃着火把,照着那人邪气阴狠的脸。
“孔深!”
孔深闲适的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吊在顶上的桃桃,嘴里啧啧一声:“真可怜呐,不吃不喝就吵着找娘亲。差点儿我脾气上来掐死她。”
冯依依气得咬牙,原来根本不是绑肉票,根本是孔深一手报复:“你就只会对个无辜孩子下手!”
“别这样说,”孔深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冯依依,“你不是来了吗?这就是我想要的。”
冯依依深吸一气,抓紧手里包袱:“放了桃桃。”
“先等等。”孔深打了个响指,随后又走出十几个男人,上来就将冯依依围住。
其中一个,正是那赶马车的男人:“没有人来,就她一个,我回去路上都看过了。娄诏和林昊焱也都在宋家。”
冯依依一点都不意外,怕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不然孔深不会露面。
孔深不慌不忙走到冯依依面前,回头还不忘嘱咐一声那拉绳的喽啰,别将孩子摔死。
面对迫近的人,冯依依往后退着,眼睛死死盯住孔深:“你想怎样?”
“我?”孔深指指自己,脸上是癫狂的笑,“我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你们想毁了我,还不准我动点手脚?”
冯依依后背撞上铁笼,冷硬的栏杆硌的后背发疼:“毁了你?不是你心思不正,先来害人!”
“闭嘴!”孔深冷喝一声,伸手钳上冯依依咽喉,一双眼睛狠狠瞪圆,“别以为我不知,冯寄翠那贱人便是听了你的教唆,拿走我的钥匙。”
冯依依抡起包袱甩去孔深,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咳咳……”
孔深忽然手指一松,给了冯依依一些喘息,阴沉沉笑着:“你这样的美人儿哪舍得掐死你?该让哥哥们好好疼你。”
一群男人闻言,哈哈笑出声,说不出的狂妄,盯过去的目光也毫不遮掩的下作。
“呸,下作东西!”冯依依直接啐了一口去孔深脸上。
“下作?”孔深脸色深沉,嘴角疯狂抽着,“你们都觉得我下作,不把我当人看。那就看看,今天之后,娄诏还会不会拿你当宝。”
说着,孔深手里捏着什么,直接塞进冯依依嘴中。
冯依依没有防备,被迫吞下那粒丹丸:“咳咳!”
“好了,依依一会儿就知道吃了何物。”孔深松手,指尖还放肆的去挑了冯依依一缕青丝,捻在手中,“看你哪里跑?”
没空多想到底吃下什么,冯依依伸手探进包袱,出来时,赫然握在手里一把匕首,对准孔深。
孔深往后退开,倒也不急。孩子在他手里,冯依依又中了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忽然,“嗖”的一声,只见空中光影一闪,孔深腿上扎进一支羽箭,当场跪去地上。
紧接着,所有人没反映上来之时,洞里不知那里起了烟雾,瞬间整个弥漫,模糊了视线。
孔深支撑着的想站起,脖颈贴上一抹凉凉的利刃,再不敢动,恨恨抬眼看着模糊的身形。
烟雾中,一人身姿颀长,高高站立,手中一柄宝剑,长长披风垂直脚踝,浑身是冷冽的压迫。
冯依依站去那人身边,指着前方:“桃桃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