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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进了十月,经过前几日的那场雨,天气显而易见的开始转凉。
冯依依今日要去娄府一趟,顺带送一昊焱的定亲贴。
林家湖边,几个姑娘笑声传来,正在拿着网子捞鱼。
冯依依从游廊走过,前面林晋已经在等着。
“表姑娘。”打声招呼,林晋便说了此次前去带的礼品。
冯依依点头,两人一起往府门走去。
在外,人人都知道娄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别说左相,就是性命不知何时,就会被阎王收走。
出去大门,林晋脚步一顿,看着下面停着的马车:“恕我多言,表小姐为何不澄清?”
闻言,冯依依一诧,一时不明白林晋话中意思。
“与娄大人之事。”林晋一提。
冯依依垂首,踩着石阶下去:“是府里说什么了?”
林晋跟随在侧,一身素淡袍衫,声音很轻:“并未,只是现在京城形势,永王势大。都说前些日子那场刺杀,出自中书侍郎府。”
“表哥信吗?”冯依依对人一笑,嘴角浅浅勾起,“凡事讲证据,莫要讹传。”
林晋称是,走到马车旁,说手帮人掀起门帘:“咱是讲证据的光明人,却不是人人都讲。”
冯依依颔首,随即进到车厢内。
落座后,跟随的婆子也上了车,随后马车缓缓向前。
马车微晃,林晋方才也就说了两句话,可是冯依依听得出,是让她远离娄家。
到了娄府,冯依依只带了婆子进去,林晋和马车回了国公府。
几日不见,娄夫人消瘦不少,加之天凉,咳症似有加重之势。
安临院,赵御医现在也没了脾气,整日该做什么做什么,后面干脆大起胆子,照着躺在床上的人试药。
左右,那躺着的又不是未来左相,而是一个半死的废人。
院门紧闭,闲人谁也进不来。
书房墙角的花架上,摆着一盆绿菊,花瓣悠闲四下舒展,像是美人勾起手指,繁琐妖娆。
冯依依往前倾身,嗅着淡淡花香。
一只细长的手伸过来,直接折了那朵盛放花儿,再看已经捻着他的指尖。
“才开的。”冯依依皱眉,不满瞪着娄诏。
娄诏看看花,又看看冯依依,伸手将人拉来自己面前:“来,我给你戴上。”
冯依依抬头,看见娄诏的下颌,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拨弄,将那朵才盛放的花儿簪于她的鬓间。
“看,”娄诏扶上冯依依双肩,笑着对上她的眼,“我家依依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