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依僵站在那儿,久久盯着画面,上面落款日期是一年前。
再打开一幅又一幅,全是她的画像,神态不一,有些连她自己都忘记,是何时何地……
夜深,娄夫人说娄诏已经睡下。
冯依依没有进去,回到了素雪院。
一景一物尤是从前,好像那几个婆子打牌的笑声还能听见。
下人将床铺收拾好,伺候冯依依沐浴干净,随后才离了卧房。
冯依依躺去床上,身旁是她带回来的一卷画轴。
当初娄诏去到冯家,所有人都说他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冯依依只见过他吟诗,书写,琴与画却不知。
成亲后,她也曾对着他撒娇,要他给她画一幅画像,娄诏会说他很忙。
或许是两日来的困乏,或许是案几上的熏香,冯依依不知不觉睡过去。
街上敲了两声梆子,已是丑时。原本定的两日灯节,如今外面一片冷清,只余各家门前的两盏灯火。
守备营的人偶尔骑马打街上经过,巡视着一切可疑。
冯依依翻了个身,面朝里,脑袋习惯的往被子里缩。
混着街上的梆子声,外间正中的软塌发出轻微吱嘎声。然后,就见榻面缓缓开了一条缝。
一个人影身形利索,风一样从里面闪出。
站在外间一会儿,那人听着外面风声,一副身姿颀长,借着月光,可见是一身黑色劲装。
确认没有动静,人影往卧房移动,每一步踩着轻巧。
琉璃珠帘擦碰着,发出细微的清脆。
“傻丫头。”黑暗中,似叹息似怜爱的声音。
人影走去床边,手指一勾挑开床帐,便见着里面睡着的人。
小小缩成一团。
冯依依睡得不安稳,总看见一片火海,周身一片火热。
突然,额上触上一片清凉,冯依依双手忙去抓上,想要留住。
她豁然睁眼,大口喘气,颤抖双手真真实实的抓到了什么,微凉。
“啊……”冯依依吓得大喊,下意识想逃开。
来人比她更快,一只手捂上她的嘴,化掉了她还未出口的呼喊,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抱住,拉来自己身前。
冯依依去拍打腰间手臂,双脚乱蹬,整个人被被子缠裹着,像一只挣扎的猫儿,张牙舞爪。
耳边一声轻笑,继而耳垂上一抹濡湿触感。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开不开心,意不意外?还有,哪个说我要毁容,站出来!没了这张脸,我如何勾引媳妇儿,这是本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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