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手掌握上一只小小的玉足,轻一包裹便被收住。
冯依依往回收脚,身形微晃:“松手啊?”
“你的鞋埋在泥里了。”娄诏松手,便见着冯依依单脚站在那儿,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冯依依试试用脚尖踩地,踩到的是湿湿黏黏的软泥。
娄诏站起,手臂一伸,那晃悠试探的女子便被揽来身前:“逞能,地上有碎石,有尖刺,你还想这样光着脚回去?”
冯依依没稳住,撞上娄诏胸前,碰到了鼻尖,眼中起了水汽:“我会小心。”
“小心?”娄诏被气得笑了声,这是想和他划得多清楚?
眼看手掌下的细腰扭得厉害,好像她真是打定主意自己回去。娄诏干脆伸手捏上冯依依的下巴,迫着她抬头。
然后,怀里人消停了,浑身紧绷起来,声音都开始发颤。
“你,你松手!”冯依依别不开脸,皱眉道。
娄诏指肚下是光滑的肌肤,凝脂如玉,偏那声音听着像是凶,实则软软的,根本没有气势。
他这些年什么没见过,还能被眼前这丫头唬住?
“不松呢?”娄诏身子故意前倾,脸凑近几分。
若是有光亮,他真想知道冯依依此时眸中的情绪,是羞恼?是赧然?
冯依依腮帮子鼓起不说话,争不过,在体力上她永远赢不过他。
“好了,瞧你像条小金鱼,”娄诏笑了声,松开冯依依的下巴,然后那手指戳戳她圆鼓鼓的腮,“我送你回去。”
说完,娄诏腰身一欠,一条手臂穿过冯依依的腿弯,稍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小小的重量落于身上。
冯依依小声惊呼,忙抬手捂着自己的嘴,怕被观中女道听去。
娄诏稳稳迈步,黑暗中寻着那条不明显的小道:“今日丢了你的一只鞋,改日赔你一双。”
“不用。”冯依依双手不知该放去哪儿,脸上发烫,腰身发僵。
“不行,一定要赔。”娄诏坚持。
雨下大,两人雨中前行,女子长长裙裾垂下,与男子的袍袖相缠。
娄诏径直将冯依依送回客房,房中没有灯火,娄诏脚一勾将门从里面关好。
接着,他抱冯依依坐去床上。弯腰时,脸无意间凑近她的颈窝处。
幽静室内,冯依依不稳的呼吸,因为紧张而下意识扯上他的袖角,娄诏全都知道。
乃至冯依依身上的梅香,此刻也变得浓郁,惑人心神。
外面此时雨声更大,冲洗着整片竹林。
娄诏喉结滚动,双臂撑在冯依依身侧,将整个人圈住在自己怀中。
“依依。”昏暗中,娄诏抬手拂上冯依依腮颊,声音微哑,“雨好大,让我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情多,身心俱疲,更新少了些啊。但是狗子和女鹅的糖糖绝对不会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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