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夜风吹过,女子娇瘦身型被完全笼罩。
娄诏袍袖轻晃,下面露出女子长长裙摆,拖在地上。
珠色绣鞋挣扎想要后移,只一动,又被人轻易带回,凌乱踩到男子鞋履上,慌张无措。
冯依依仰着脸,眼睛瞪大,濡湿的眼睫黏在一起。
勒在腰间的手用力,她试到自己双脚慢慢离地,直到两只脚尖没了踩处。
廊顶的藤花倾垂而下,灵蛇一样蜿蜒,朵朵花儿带着异香,混进两人气息中。
舌尖微疼,因为哭泣鼻子呼吸不顺,冯依依猛然别开脸,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凉而湿的唇滑过脸颊,不稳的气息喷洒耳边。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娄诏手掌贴上冯依依后背,将想后仰的她扶住。
冯依依还未从刚才眩晕中回神,吸吸鼻子,用力喘气:“你做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娄诏抱上栏杆,此时正坐在上面,唯一能靠的地方就是娄诏。
栏杆外是一片湖水,初升的明月落下倒影,夜色清浅静谧。
冯依依倔脾气上来,双手抓着栏杆,就是不想靠娄诏。
仿佛是在气他的所作所为。
娄诏不在意,低低笑了声。反正人抓到了,现在跑不掉。他想说什么,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听。
“依依,我做事从不后悔,唯独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做我娄诏的妻。”
娄诏无法忘记,当初听到那场大火,正是他高中之时。看着那身大红状元袍,他突然觉得一切没了意思。
手里是有了至高权利,可是他想与之分享的人已不在。
冯依依别开脸,浓浓鼻音哼了声,并不回答。
娄诏揽着纤细腰身,带她靠在自己身前:“记着,我要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可你总是躲,我就只能抓了,这样你才肯听。”
“胡说。”冯依依忍不住开口,这话怎么听着他娄诏才是委屈的那方?
“好,你当我是胡说,”娄诏认下罪名,言语中是对冯依依的放任,“那你以后不要躲我,让我见你可好?”
冯依依不说话,心中烦乱。
以前,她那样喜欢娄诏,满心满眼的全是他。可她真的放下了,他反而死不松手。
湖面上飞舞着点点萤火,月光洒在冯依依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霜,冰冷安静。
像是湖水里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娄诏双臂一抱,将人拥住,脸贴在冯依依发上。一句话不说,只是这样静静抱住。
贪婪地,像一个孩子终于寻到自己丢失的心爱之物。
他等了太久,想尽办法接近她,可是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她的回应。
一向运筹帷幄如他,面对冯依依生出无力,更是不愿见她同别的男子接近。他几乎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现在更是像那些登徒子一样,堵着她不放,占为己有。
冯依依深吸一口气,唇舌间仍旧残留娄诏留下的痕迹:“你先放我下来。”
娄诏并不放松,贪恋怀中温软,语气轻轻在冯依依耳边扫过:“你还没答应。”
“你!”冯依依气得双手去推,怎么之前就没看出娄诏如此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