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蓝河?”甘代远问。
“明天一早,吃完早饭就回去了,蓝河还有不少事呢。”孙婧说。
“哪天回来?”甘代远问。
哪天回来?孙婧被甘代远问住了,这个问题虽然很简单,但她现在说了也不算啊!她想天天和甘代远在一起,但那也太不现实了。
“如果不影响工作的话,周末可能回来。”孙婧说,“如果工作需要的话,也可能随时都会回来。”
“你回来的时候,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只要我在松江,就会来看你。”甘代远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孙婧。
孙婧犹豫了一下,把钥匙接下来。
“你不会把我当成三陪女吧?”孙婧脱口而出。
“那怎么会呢,你不要瞎想。”甘代远说,“你有思想,有学识,有能力,如果说你是三陪女,那我就认定你了。”
“远哥,你这么说,让我好感动!”孙婧勾住甘代远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
甘代远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我走吧,你睡吧。”
“我送送你。”孙婧抓住甘代远的胳膊。
“行,那你披件衣裳。”甘代远终于点头了。
这套房子成了孙婧与甘代远幽会的据点,她至少半个月要来松江一次,有时一周来一次,他们在这里幽会、吃饭、做爱,然后依依惜别。
孙婧也暗暗吃惊,自己几乎一闲下来,就想到省城甘代远的那套房子,想起那里豪华装修和典雅的风格,想起那里各种齐全的配套设施,想起她和甘代远在那里留下的欢声笑语,想起这套房子里的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想起那个大床上温暖而馨香的气味。
孙婧成了甘代远唯一的情人,她对他的依恋也越来越深,深得难以自拔。两个人的来往非常神秘,大半年过去,除了甘代远的秘书丁主任以后,没有任何人察觉。
让孙婧沉醉的是她与甘代远的关系,但她与黄金辉的关系却陷入了冰点。这大半年,省局召开了四次全省系统会议,除了春节后的第一次会议是孙婧参加的,后来的三次会议,省局办公室都是直接通过蓝河市旅游局副局长田炳学参加会议。
更让孙婧难堪的是,田炳学见孙婧迟迟没有动静,逼宫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孙婧并不畏惧田炳学,因为她没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她倒是担心黄金辉在市委书记宫树仁和市长牛立志面前非议她,那样对她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孙婧不想对甘代远提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因为那样他们的关系就沾染上了一层功利的色彩。她想自己解决面临的困境,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她也认了。
她想起了省财政厅的金厅长,当年他曾帮助孙婧到县里任职,后来孙婧还专门去省里感谢过他,每年春节前后,仲秋节前后,她都会去看看他。金厅长虽然只是一个厅官,但他这个厅官的影响和实力,就是许多省级领导也望尘莫及。她听说金厅长当副省长的呼声很高,他的话当然是很有份量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与姚云龙离婚了,姚云龙的父亲姚尔寿已经帮不上她什么了,就算他能帮上她,也未必肯开口了。就算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孙婧思考了几天,决定抽时间去看看姚云龙的父亲姚尔寿。
姚尔寿曾经是孙婧崇拜的偶像,虽然他现在已经提前退休了,但孙婧从心里仍然很尊重他,离婚以后还领着孩子去看过他几次,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她闺女甜甜的外公啊。,!
bsp;甘代远重新坐起来,一只手却按着孙婧的肩膀。孙婧当然明白甘代远的意思,他不让她起来。
“被窝里很暖和,我真不愿意动了。”孙婧说,“我今天不回宾馆了,就在这儿住了。”
“你不要起来了。”甘代远拍着孙婧的的肩膀:“明天早晨,你自己做点吃的吧,如果你不想做,就去小区外面的快餐店,好几家店呢,你可以自己选择。”
“远哥放心吧,我一个大活人,还能饿着不成。”孙婧说。
甘代远穿好的衣服,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孙婧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裹上浴巾下了床。
“小婧,我不是说了,你不用起来了。”甘代远扭头看着孙婧。
“我怎么可能让你孤单单一个人出门,我得送你下楼。”孙婧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担心甘代远不会同意。
“那可不行。”甘代远说,“那我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你快上床吧,乖,听话。”
孙婧的心里一热,从后面抱住甘代远的脖子,甘代远伸过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你什么时候回蓝河?”甘代远问。
“明天一早,吃完早饭就回去了,蓝河还有不少事呢。”孙婧说。
“哪天回来?”甘代远问。
哪天回来?孙婧被甘代远问住了,这个问题虽然很简单,但她现在说了也不算啊!她想天天和甘代远在一起,但那也太不现实了。
“如果不影响工作的话,周末可能回来。”孙婧说,“如果工作需要的话,也可能随时都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