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呵还学会打着恩惠的名号来了,谎言戳破了吧。刚好郑警长在这里,你可别想跑,到时候好好交代来这里偷过几次东西。”
“郑警长?你说他也在这里?”李炳灿对郑警长三个字再熟悉不过了。
他困在教会附近的民宅里,就是郑警长亲手解救他出来。
只是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女儿在看到他们回来时,第一时间扑向的是郑警长,而不是他?
郑炳灿立刻猜测到,女儿李恩惠跟郑警长之间应该发生过一些故事。
在他看来,郑警长并不是百分百值得信任的人。
因为郑警长的身影,和当时出现在二楼阳台上的那个神秘人影,实在太相像了。
胖女人得意地说道:“听到郑警长在这儿,现在知道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炳灿百口莫辩。
他只是想来找女儿道个歉,这几天被困在外面,一直没能传回音讯,肯定是让女儿担惊受怕了。
“那你是几个意思?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请你出去!”胖女人厉声呵斥。
“等一下!”李炳灿连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先别出声,你听好像有声音。”
富有节律的巴掌声,隐隐约约回荡在他的耳边。
“你还想找借口,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可真喊人来收拾你了。”胖女人撸起袖子,分毫不让。
李炳灿想走到仓库里面一探究竟,于是不顾胖女人的呵斥,动身朝里面走去。
“哎!谁让你进去了?”胖女人直接挡到他的面前,“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抽你?”
李炳灿却无心跟胖女人纠缠,既然女儿在里面,只要找到就一定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耳朵听力出奇灵敏的他,甚至能听到女孩低声的啜泣。
“你讲一点理好不好?只要让我见到李恩惠不就什么都解释清楚了,而且郑警长也在里面,他可以在旁边看着!”李炳灿试图说服胖女人放自己进去。
胖女人感觉尊严受到了挑衅,真的是什么人都敢往自己头上踩。
“不讲理?你看看现在是谁不讲理?什么招呼都没有,就往仓库里面溜,就算不是做贼,也违反了避难所制度规定。”
李炳灿跟胖女人解释不清,听到巴掌声还有女孩的啜泣声,猜测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更要命的是,他好像还听到了女孩在哭喊着阿爸。
那喊声太熟悉了。
绝对是自己的女儿李恩惠没错。
只可惜这个胖女人耳朵跟聋子没什么区别,竟然这点声音都听不清楚。
他一把推开胖女人,继续往里面走。
“哎哟。”胖女人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顿时恼羞成怒,“好大的胆子啊你,李炳灿我可记住你了。”
李炳灿往里面走了几步,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女儿的啜泣声如在耳边回荡,可昏暗的仓库里到处都是杂物以及纸箱子,根本看不到人在哪。
“恩惠,我是阿爸,你在哪?”
“阿爸,别。”
李炳灿停下脚步。
“恩惠,我对不起你,不该置你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