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给刑纲找的大夫就是小磐。
小磐认出刑纲就哭了。
“……刑叔。”
邺王府竟然把刑叔找到了,不行她得快点通知程卿少爷。
蝉衣按住她,“你还是先给他治伤吧。”
小磐眼角挂着泪使劲点头。
刑纲心想,这个小姑娘认识自己呢,真好。
跟着蝉衣回到兰州城后,刑纲漂泊无依的心就定了。
虽然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他对兰州城感到熟悉。
这个地方,他肯定是来过的。
小磐给刑纲把脉,又查看刑纲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刑纲还反过来安慰小磐,“已是无碍了,不疼的。”
现在不疼,曾经肯定很疼。
这伤口不像是刀剑之伤,也不是擦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出来的,遍布刑纲的半张脸。
虽然他的眼神很安宁,有疤痕的那半张脸,眼睛都受了波及。
小磐把脉后先忧又喜。
“这脉象,倒和典籍里记载的相似,我要回医馆翻翻书。”
小磐回去一趟,不仅是翻了医术,还把师傅马老大夫带来了,马老大夫给刑纲诊脉,确认了小磐的猜测。
刑纲武功全失,不是失忆想不起来招数,是中了毒。
他的脸就是被毒液腐蚀的。
那毒就在刑纲的体内,破坏刑纲的经脉,让刑纲无法蓄力聚气。
“这是陶不言师门毒经上记载的,陶不言真是可恶,死了都要害人!”
刑纲中毒时,陶不言还没死呢。
那时候陶不言是和阿古拉一个阵营,刑纲刺杀阿古拉,阿古拉有陶不言准备的保命手段很正常。
蝉衣问小磐能不能治,小磐懂医理,却没有实践过,只说自己要试试。
蝉衣去回禀萧云庭,萧云庭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刑纲身上了。
桌案上扔着一张拆开的信,上无抬头,下无落款,写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两句话。
萧云庭似笑非笑,蝉衣心头一跳:
谁给王爷寄了这样挑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