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今天的经历对于他来说真的想做梦一样。
到现在他的一颗心都还在怦怦直跳。
锦衣卫是真的非常好,当初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告示,也曾动过心思,只是。
他爹骂他:“就你这游手好闲,干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还想去给皇上当侍卫,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不准去,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会被人笑死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娘哭着对她说:“皇上的侍卫实在是太危险了,儿啊,你想想端午节,死得最多的就是皇上的侍卫,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你那么瘦弱,武器都拿不起,去当侍卫不就是去送死吗?你要是真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去就能选上,你太看得起他了!”
“呜呜呜~!”
……
回想起他每次想要干点什么,得到的都是爹的怒骂以及娘的哭泣。
火热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冰凉。
即便是后来他们隔壁街的小捕快当上了锦衣卫,哪怕丁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那个小捕快差,可一提起这事。
爹还是一脸的嘲讽,“你拿什么和人家比!也不撒泡尿咋照照镜子,从小到到你干成过一件事情吗?你连人家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娘又哭了:“可不能去当锦衣卫,看着风光,娘可不像每天提心吊胆,他们要对付的可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儿啊,幸好你没有去,万一那些江湖人报复,我们一大家子人可能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睡在狭窄的屋子里,看着外面的月亮,丁强木然地躺下。
也许!
他早就应该认命。
不要多想了。
西梁探子找上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而是巧合,锦衣卫里面的大人夸他几句,多半都是客气话,不能当真的。
对!
一定是这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丁强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外间是他熟悉的热闹以及骂声。
“一天天懒驴上磨,不是睡就是在外面瞎逛!”
“谁家像我们家这样,养着个二十多岁的祖宗!”
“三强娘,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惯着他了,都这个点还睡,像话吗?”
……
每天都是这样。
丁强坐起身来,然后,眼睛瞪大,被子上面有着一封信,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一瞬间脑海里就想了许多,难道是西梁的探子有找上他了?这信封上会不会涂有剧毒?他要不要打开?会不会被灭口?
镇定!
别慌!
想着自己可是去了锦衣卫的人,深吸一口气,用外衣和裤子包裹着双手将信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有刺鼻的味道,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的字迹有着他形容不出来的好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等结束后,他的呼吸都重了几分,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并不是做梦。
这天早上像丁强这样收到信的人并不少。
太阳升起又落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整个梁都都安静了下来,沈娴语五人以昨日变装的模样,出现在了四大家族之一的西门府。
南宫府成了展览馆,东方府是还没有完成的图书馆,所以,沈娴语就将培训的地方放在了西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