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怯懦的吴妈妈,竟趁着她读书之际,悄悄出了碧瑶宫。当玥姐儿出了书房时,才知吴妈妈独自去了椒房殿。
玥姐儿哭笑不得,舍不得生吴妈妈的气,又怕吴妈妈出言不慎触怒顾莞宁,立刻便去了椒房殿。
……
椒房殿。
吴妈妈跪下,先是磕头谢恩,然后鼓起生平所有的勇气,道明来意:“……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今日言行,已逾越了为人奴婢的身份。”
“只是,奴婢实在不忍见郡主孑然一人,蹉跎岁月。”
“皇后娘娘心地仁厚,待郡主如己出。想来也一样盼着郡主能有个好归宿。奴婢今日厚颜来相求,请娘娘为郡主做主,择一门合宜的亲事。奴婢有触及宫规之处,娘娘只管责罚,奴婢绝无埋怨。”
说完,深深地一跪到底。
坐在凤椅上的顾莞宁,定定地看着头上已有了白发的吴妈妈。半晌才道:“此事你求了无用。”
吴妈妈心里一沉。
顾莞宁的声音再次响起:“当日她立意不嫁,张口相求,本宫已允了她。此事得玥姐儿自己想通想明白,亲自和本宫张口才行。”
吴妈妈一急之下,抬头说道:“可是,郡主根本想不通想不明白。她将自己祖父父亲所犯的滔天大错,都背负在自己身上,认定了自己不配拥有幸福。所以坚持不肯成亲嫁人。其实,奴婢知道,她最怕孤单寂寞。”
“如今有奴婢相陪,也就罢了。等日后奴婢老去闭眼,那个时候郡主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一想到那等光景,奴婢这颗心便如刀割一般。”
说着,吴妈妈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顾莞宁不是铁石心肠,听着吴妈妈掏心掏肺的剖白之言,心中也有些酸意。
玥姐儿心思极重。齐王府的旧事,令她无法释怀。俊哥儿之事,更令她对男女情爱畏之不前。
罢了!
她便主动张口,劝玥姐儿一回!
顾莞宁正要张口,门口已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是玥姐儿来了!
守在殿门外的玲珑拦下了玥姐儿,正要说话,殿内遥遥传来顾莞宁的声音:“让玥姐儿进来。”
玲珑闻言之下,让到了一旁。
玥姐儿一路匆忙跑来,急得额上汗珠也来不及擦拭,迈步进了殿内。
一眼便看到跪地不起满面泪痕的吴妈妈。
再看神色莫测的顾莞宁,玥姐儿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走上前跪下:“吴妈妈今日冒冒失失,言行举止不当之处,恳请皇伯母见谅。”
顾莞宁目光一闪,淡淡说道:“身为奴婢,竟背着主子自作主张来椒房殿求亲事。如此刁奴,本宫岂能容她留在宫中?”
吴妈妈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
玥姐儿心里陡然一沉,不假思索地说道:“她不是自作主张,是我张口让她前来。”
吴妈妈:“……”,!
我自己去说。”
吴妈妈欣然一笑。
玥姐儿随口哄了吴妈妈几句,根本未放在心上。进了椒房殿,更是只字未提。
可惜,她太低估吴妈妈希冀她成亲出嫁的渴切了。
胆小怯懦的吴妈妈,竟趁着她读书之际,悄悄出了碧瑶宫。当玥姐儿出了书房时,才知吴妈妈独自去了椒房殿。
玥姐儿哭笑不得,舍不得生吴妈妈的气,又怕吴妈妈出言不慎触怒顾莞宁,立刻便去了椒房殿。
……
椒房殿。
吴妈妈跪下,先是磕头谢恩,然后鼓起生平所有的勇气,道明来意:“……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今日言行,已逾越了为人奴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