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澈开始没明白,反应过来的瞬间脸色绯红,生怕旁边有人在听,粉底液都没能遮住。
“那是一句正常的话。”
林知漾点头:“对啊对啊,我没说不正常。”
说完露出狼尾巴,往她耳边贴近,压着音量说:“但你的体温也不总是那样冷。”
郁澈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耳根,怒得在林知漾腰肩拧了一把。这个小色鬼,亏她当时被她一眼就吸引住。
明朗阳光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颗肮脏的心灵。
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想些有的没的。
两人在宴会上待的时间不长,期间陪林知漾的大学同学玩了会游戏,郁澈在撺掇之下加入,亦很快乐。
直到郁澈忍下一个哈欠,被林知漾看见,她低头看了眼表,附在明筱乔耳边说了句话。
只见明筱乔翻了个白眼作呕吐状,赶忙送客:“走走走,别让我看见你。”
外面的风卷着落叶拥抱提前离席的身影,掠走皮肤上残余的温度。
郁澈问她:“刚才跟明筱乔说了什么?”
林知漾看了她眼,意思是:真想知道?
郁澈皱了下眉,意思是:快说。
“我说‘我老婆要睡觉了,我要陪她回家睡’。”
“……”郁澈微恼:“谁让你在外面瞎说的。”
替自己抱不平,林知漾申诉:“我哪里瞎说了,你不是我老婆?不是想睡觉吗?”
虽然是,但经她嘴里一说就变了味,郁澈自觉秀才遇到兵。
回家路上,林知漾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郁老师,我有礼物送你。”
“不年不节,为什么有礼物?”
郁澈目视前方,尽管心里无比期待,却言不由衷:“又不是我过生日。”
“今天是我们相遇两周年啊。淮城说小也不小,满城男男女女,偏偏我们俩在这天见了,偏偏我们俩喜欢上彼此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纪念一下吗?”
“这个日子好记,以后想忘都忘不了,明筱乔每年替咱们记着呢。”
应是天人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郁澈觉得自己的酒虽然都被林知漾拿去喝了,但醉的仍然是她,被揉碎被弄乱的也是她。
林知漾总在有意无意地释放让人离不开的技能。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的日子,应该每天都值得纪念吧。
她靠着强大的耐力没有去看林知漾,专心开车,“林知漾,不要打扰我,我要开车。”
她得心无旁骛地赶紧把她带回家,把珍宝放在外面的每一分钟,都让她不放心。
林知漾“哦”了声,乖巧地待在副驾驶上,将刚才宴会上的照片简单修了修,发到朋友圈。
文案是:“感激我年轻的母亲明大公主,我的恩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明筱乔很快评论:【倒也不必。】
做林知漾的月老真是遭了大罪。
林知漾给郁澈准备的礼物,是个新的手账本,封面是陆晨给她画的图。
冰蓝色的冷系背景里,暖粉色的点缀,黑色线条的长发女人。
“我还用它做了一款双面花纹的帆布包,过两天就能到。”林知漾赞不绝口:“这画真好看。”
“画好看。”郁澈跟着重复。
林知漾连忙改口:“不,是人好看。”
手账本后来被郁澈带去办公室,作为新的会议记录本,偶尔也写些工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