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照理帮杜浮亭把平安脉,这回的脉象比之前好上不少,而且他扫过杜浮亭姣好面容,只见他自进门后,她便是一直都这么开心:“小娘子近日心情尚佳,可是有好事?”
“是天大的好事。”收到兄长杜泽的回信,让杜浮亭真正放松下来,就像原处一直有人等着她和孩子回家,她真的还有所依,无论是身还是心,可她并没说得很具体,只道:“裴大夫说让我保持心情愉悦,这样对我、对孩子都好,你的话我可都是照做了。”如今哪怕遇到点不少的事情,她也能够从中扒出点甜蜜的事,让那些不好的通通抛之脑后。
临出门的时候,裴衍向红珠用眼神示意她到外头谈,他想问她些事情。
红珠以为是杜浮亭身体有碍,裴衍要顾及到杜浮亭情绪,不能当面直言,心里顿时唬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朝坐靠椅上重新拿起针线的杜浮亭,道:“我替夫人送送裴大夫。”
见到杜浮亭颔首,红珠就立马跟裴衍往出走,走到确保身处屋里的杜浮亭看不到的地方,红珠才问道:“我家夫人怎么了?”不论换成是谁,突然被大夫要求避讳旁人私下说话,都会想是不是大夫看病发现存在大问题,甚至一路上,红珠都暗自做好了心理建设,只要不危及她家姑娘怎么样都行。
裴衍愣了下,微弯的狐狸眼望着红珠满脸紧张的神情,明明刚才他心里还是层层担忧,忽然就笑了出了。
红珠心里正焦灼着,偏偏还见到裴衍在笑,赶紧催促道:“到底怎么了?”
裴衍咳嗽了下,正了正神色:“你们这几日可有听到风言风语?”他来时路上听到了些不好的话,左右问他是不是大晚上杜浮亭去春济堂看病,还有人劝他别再登杜浮亭家的门,提醒他免得让人赖上甩不掉。这些话还只是当着他面说,可想而知背地里的话,只会比其更难听。所以他想提醒下红珠几人,小心注意些别让杜浮亭听到,就是听见了也千万别放心上,影响到她的情绪和腹中孩子。
“啊?”最开始流言零星出现,恰逢杜浮亭拿到杜泽的回信,她哪有心思把那些流言放心上,其他邻里间也还是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红珠见状便没管,和那些长舌妇争论,她还不如省下时间帮着她家姑娘做女红,熬补身子的汤药。
可是听到裴衍这么问,她感觉事情好像闹得有些大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是有些不大好听的话。”裴衍面露难色,纠结了很久才道:“许是之后我不会再替杜小娘子把平安脉了,若是我师父没有空,其实推迟一两日也是行的。”
“你这……我家夫人都没觉着有问题不让你把脉,你自己倒是先退了。”裴衍突然说之后不能再过来把平安脉,红珠都不晓得如何跟杜浮亭开口,可是这也怪不了裴衍,毕竟这流言要是沾上他,对他也是挺不公平的。
“我是不想让杜小娘子为难,若是因着我与杜小娘子走得近,就让人编排那些难听的话,我心里属实愧疚。”裴衍似乎还欲解释,就怕红珠和杜浮亭误会他是胆小怕事之辈,实际上他见过有人活生生让流言逼死,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给妇人女子看病时,那么看中细枝末节,哪怕遭人说他小小大夫医术不够,却学了那么多老讲究,他都觉得无所谓,“如果能让我师父给小娘子把脉,应该会要好些。”
红珠抬头看着为难的裴衍,说起来他比她和她家姑娘年纪要小一两岁,她也不知道他话里存了多少真心,可人家这番提醒是好意的,“我知道了,还得多谢裴大夫告知此事。”
说着,她朝裴衍笑了笑,眯着眼睛有些不怀好意地道:“她们如果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撕了那群人的嘴,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
等到裴衍离开出了巷子,红珠转身扫了眼在外头探头探脑的妇人,似乎是想打探些消息,可一想到她们那张嘴里吐出的话,就觉得原先好相处的人,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了。红珠将院门重重关上,这人还是不能太良善,就是觉得她们是好脾气的人,可以随意搓圆捏扁,所以让人骑头上欺负。
红珠专门留心了有谁乱嚼舌根,还与那听风就是雨的妇人吵过几回,尤其是她抓到陈婆子阴阳怪气地嘲讽杜浮亭,她也不怕别人骂她泼妇。
可还是如同裴衍所预料的,关于杜浮亭的流言愈演愈烈,就差没有直接到她跟前指着她鼻子说她不归宿,是因为在外面勾引男人,传得有鼻子有眼,俨然一副看见她勾引人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狗皇帝的骚操作之换脸重新接近媳妇
吃瓜群众:原先的脸呢?
狗皇帝:不要了
杜浮亭:别人骂我是勾引人的妖精。
狗皇帝:没关系,是我勾引你。
吃瓜群众:果然是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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