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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第1页)

晚间寒气散尽,天边正泛起鱼肚白,杜浮亭苏醒时身边不见空无一人,身上着的是崭新的中衣。

她起身唤了水,清洗了身子重新换过套衣裳。

谢玉说过最迟二月份带她离宫,杜浮亭想好好利用这段时日,好生安顿还留在她宫里的这些宫人。总不能他们伺候她一场,在她失宠都没不离不弃,最终因为她离宫受到连累,而落得下场凄惨。

这段时间任由传出任何消息,杜浮亭都岿然不动,哪怕是传出有谁得帝宠,皇帝入后宫去谁哪里喝茶用膳、赏鱼观花,她听了也就听了,从不过多评价,或是从不流露出旁的情绪,仿若所以都与她无关。

如果这些不是谁故意传到她耳里,那消息可真是长翅膀自己会飞了,扑腾扑腾地就飞到她面前,一股脑钻入她耳中。

如今杜浮亭解足已解,薛皇后一直都在病着,后宫里其他女人都想过来椒房殿给她请安,如果薛皇后不主事,都到椒房殿请安是合乎规矩的。

可后宫的女人请安不为别的,叽叽喳喳聚在一起,不过是想看杜浮亭失宠的日子如何凄惨,以此证明她们活得还行而已。

是以杜浮亭听到传入她耳里的消息,没有着急着动作,她就是在等传消息的人,想借机会再禁足一段时间,让人轻易不到椒房殿打搅她。

而她没料先等到的人是杜月满。

杜月满踏足椒房殿肯定没好事,这是红珠脑子里瞬间冒出的想法,她挡在椒房殿门口不让人进门,可是杜月满却是绕过她,走过影壁直接往里走,根本就无视了红珠。

“二姑娘,如今是在皇宫里,不是在杜府,姑娘的地方可以任由你随意进出。”红珠将杜月满扯住,不让她再进半步,而跟着入内的红如替杜月满帮忙,试图让红珠松开手。

最后红珠整个人踉跄往后退,杜月满看都不看她,直接道:“我找我姐姐,干你何事,就是有人要教导我,也轮不到你一小小婢女。”

“红珠你先退下。”杜浮亭听到动静就出了门,及时拦住刚准备发作的杜月满,她不想让红珠和杜月满起争论,日后没有自己护着,吃亏的是红珠。

杜浮亭将杜月满请入屋内,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而房门刚刚闭上,杜月满就急不可待的出言讽刺:“杜浮亭,你现在可真能沉住气,皇上宠幸后妃,你当真不在意?可惜曾经再刻骨铭心又如何,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样的话杜浮亭还是不由心悸,可她却直视杜月满,面色肃然:“你何必要再三刺激我。如果以假扮从前的我而活,你真的开心,他也能开心,我无所谓。”

杜月满的嘲讽神情僵硬在嘴角,她从未想过会得到杜浮亭这般回答,想象中她该是疯狂指责,该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她声音里增了几丝厉气:“虚伪!杜浮亭,你可真是虚伪至极!到现在你还在装。”

听到杜月满骂她,杜浮亭扯着唇露出释然的笑意,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从未想过陪他一辈子,我注定早亡,只是想在死前叫他永远记住我,注定早亡的人还能有何奢求?”不过拼命想抓住独属于她的好,只要在她死前不消失,那便是永恒。

“说得好听,你终究活下来了,你要是真想死,怎么不死在你的十六岁。”

“是啊,我奇迹般活了。”杜浮亭眼里闪过落寞,嗓音犹如缓缓流淌的小溪,带着独有的安宁与柔和,可她说出的话,无异于是亲手撕裂结痂的伤口:“那时恰逢传回爹爹途中遭遇山匪,人货皆亡的消息,而后又是你失踪。阿娘经不起打击疯疯癫癫,阿笙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家里家外只有我与哥哥,我能怎么办?”

杜浮亭不愿提起往事,那段时间太过难熬艰苦,以至于她都不想跟任何人说起,可如今她不得不告诉杜月满。

“那样的情况我能叫哥哥一人支撑?如果我再倒下,留哥哥守着杜家,他该如何艰难?”

“不,不对,你在撒谎。”杜月满不敢置信地摇头,指尖不停颤抖,直指杜浮亭质问她:“当年是你命人取我心头血,害我坠崖差点身死,爹爹得知噩耗想尽快回家,走近道才遇到山匪,还有母亲和哥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杜浮亭诧异地看向杜月满,不知为何她会如此想她,“当年我病情太严重,有大半时日昏睡不醒,人事不知,怎么让人取你心头血?你又怎么不问问我,如果要拿你的心头血救命,我是不是真的舍得?”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姐妹,若是她身体好些甚至同吃同住,那是自幼长大的情宜。

杜月满不敢信她恨错了人,这辈子杜浮亭都该欠她才是,当年明明她偷听到大夫说过杜浮亭活不久,若世间还有法子就是拿她的心头血做药引,她们恰好是双生子,只有她的心头血才能救她。

“真不是你?”杜月满眼眸微眯,她不信杜浮亭的话,固执己见的认为:“若不是因为我的心头血,你怎么能活下来。”

杜月满忽然神色冷硬,而同时杜浮亭也在怔怔地看她,因为这声声指责与质问,她的眼底突然溢满悲伤与绝望。

最后她哽咽颤抖的嗓音,道:“你恨我也对。”可却始终没有承认,是她叫人取了她的心头血,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室内瞬间让悲伤填满。

杜月满猛地上前抓住杜浮亭肩膀,与杜浮亭的杏眸相对,两双轮廓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眼睛互相看着对方:“什么叫我恨你也对,你到底还藏了多少话在心底,你把话说清楚!”

杜月满的眼神是慌乱与紧张,指尖用尽力道,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似乎比杜浮亭还要疯狂。

“这个答案重要吗?”

“重要!重要!”杜月满用尽力气喊出声。

她所有都是为了报复杜浮亭,可结果发现自己可能信错他人,报复错了人,她不能接受。

杜浮亭闭了闭眼睛,杜月满的摇晃让她脑袋晕乎乎的,可她心里比任何时候还要清楚。她的嗓音轻柔而坚定地道:“那我告诉你,你说的对,我终究是因为你才能活。”

其实直到今日之前,杜浮亭只知她的阿笙为她走遍大周,寻访名医,甚至不惜为她四处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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