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雪花无声的飘落,在人们的脚印上覆盖了一层,遮掩了来人的痕迹,整个山间,仿佛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
林岁晚睁开眼,屋子里还是暗的,窗帘遮住了光,只从窗帘顶部露出些许的光亮昭示着时间不早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苏景淮还睡着,昨天晚上闹到很晚,凌晨三点多,他又突然接到电话,说国外的公司出了点状况,要他紧急处理一下,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的。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不想吵醒他,忍住不适,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进了浴室,林岁晚才舒了口气,从镜子里看自己,眼角眉梢多了几分潋滟,是从前不属于自己的春色。
脖颈上还有红痕,是他昨晚留下的。
林岁晚低头撩起衣摆,身上也都是,他昨天晚上像是只小狗一样乱啃。
之前只觉得苏景淮绅士,守礼,却不知道他在床上,犹如脱缰野马,一旦开始了,再想拒绝是不可能了。
林岁晚被他翻来覆去的弄,像是锅里的鱼。
不过好像也挺快乐的,难怪这么多人沉溺于男欢女爱,原来有种快乐的滋味,是其他事情都无法给予的快乐。
当一切攀登到了顶峰,就像是一束升到最高空的烟花,绚烂的炸开,点亮了夜空。
林岁晚扬起笑容,总之,她不后悔,苏景淮很好,哪怕以后两人不能踏上婚姻的殿堂,她也不后悔交付自己,偶尔人也需要冲动的刺激。
往外边看了一眼,积雪更厚了,她洗漱完穿了件厚衣服,下楼吃饭,顺带问老板要了个铲雪的小铲子,去院子里堆雪人玩。
整个小院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很多人都还没醒,这里太安静了,没有城市的声污染,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费劲力气才堆了一个小雪人,昨天晚上折腾的胳膊和腰都有点酸,搞不动大雪人。
堆完了雪人,她坐在墙角下拿出手机拍照。
拍了几张,觉得好看,正高兴呢,却听见隔壁传来其他女人的声音,原本也没在意,这里连着几栋都是别墅,听苏景淮说全被订满了,有其他人也正常。
但林岁晚怎么都没有想到,说的竟然是她。
“你们听说了吗?苏总带了女朋友来这玩,还订的最好的一间房,原本之前那间房是小郑总订的,苏总问小郑总换的。”
“哪个苏总?苏景淮吗?“
“你说呢,除了苏景淮,苏家还能找出第二个总吗?”之前倒是有苏原平,可是现在谁还记得苏原平啊。
“嘶,我听人说了,苏景淮好像找了个女大学生,听说还很穷,山疙瘩里出来的,不过是玩玩而已吧,苏家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女人进门。”
“苏家老爷子好像中意吴家的千金,前段时间还听说在谈,不过说起来,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自爱,怕是还以为能攀上高枝,想的倒美。”
“就是图苏家的钱,就算不能结婚,跟在苏景淮身边一段时间,也能少奋斗二十年了。”
“哈哈,也是啊,命可真好,不知道苏总什么时候腻了。”
“应该用不了多久,不是一个圈子的,非要挤进来只能摔的头破血流。”
“唉,真是可怜啊,又是一个傻姑娘。”
隔壁的笑声传入林岁晚耳中,讽刺的、嘲笑的、轻蔑的、惋惜的,都昭示着这群人对林岁晚的看不上。
她原本不冷的,玩了雪也不觉得冷,现在听见这样的话,却觉得如坠寒冰,连心都是冷的。
她没有想到,只是和苏景淮谈恋爱,竟然也能引起这么多的非议。
苏景淮说过,能在这出现的,非富即贵,因为这里一屋难求,普通人根本订不到房间,所以议论她的都是些“富家千金”吗?
林岁晚脸色煞白,那边的声音不再谈她,说起了其他事,她站了起来,脸色有点难看的回了房间。
推开门,苏景淮已经醒了。
“一大早去哪野了?衣服都湿了。”苏景淮换了身衣服,把房间略微收拾了下。
“没,我下去堆雪人了。”林岁晚笑了笑,只是才听见这样的话,笑容有些难看。
她知道这只是别人的非议,谁也挡不住,和苏景淮更没有关系,可是听见她们那样说,还是有点别扭。
尤其是听说苏老爷子中意吴家的千金,那个中意,应该是中意给苏景淮当老婆吧?
林岁晚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
苏景淮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神情不太对,脸色有些苍白,以为是玩雪玩的,就倒了杯热水放着,正好有人送早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