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赫书告诉我了一些事情。”度罪抚摸着慕之蝉的银发轻声说道,“他的父亲是元老之一赫逞,十二年前,赫逞去人间界……”
慕之蝉聚精会神的听度罪跟他讲述赫书的身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这孩子确实挺惨。”慕之蝉叹息道,又接着问:“那杀害他的人到底是谁?”
“是赫逞和历震如。”度罪眸光微暗,“他告诉我,昨天晚上他听见了二人交谈,说元老院想除掉我们,先前派出的血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将血怪杀死。”
“但这并不是血怪真正的死亡,它们会再度重生复活,变成比深渊怪物更可怕的东西。”
“元老院还是无所不用其极。”慕之蝉嘲讽出声,“所以后来,偷听的赫书就被他们发现了?”
“不,是恨意驱使着赫书主动暴露在他们面前。”度罪淡淡道,“都说虎毒尚不食子,但赫逞全然不顾。”
“畜生。”慕之蝉冷声骂了一句,随即就被度罪捏了捏后脖颈。
“而对于听见秘密的人他们绝不会留。”度罪轻声说道,“但赫书的体质很特殊,他的身体有很强的复原能力,所以能撑到你来救他。”
“怪不得没了半颗心脏都尚存一息。”慕之蝉叹息道,又问:“那埋在花园里的血怪要怎么处理?怕是过不久就该复活了。”
“我来处理就好,你好好休息。”度罪亲吻了下慕之蝉的额头,将人又放到床上塞回到了被子里。
“要小心。”慕之蝉看着度罪俊美无俦的面庞低声道。
“嗯。”度罪微微扬唇。
*
是夜。
不过今夜的夜空却没有星辰圆月,反倒是被乌云遮掩,掀起阵阵潮湿阴凉的晚风。
慕之蝉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先前为赫书进行初拥到底还是伤了元气,不到八点就陷入了沉睡。
度罪一直坐在床边放置着的沙发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守着他,安静的仿若一尊雕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度罪合上书籍站起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再一出现则是在古堡外的玫瑰花海中。
“亲王大人已经睡着了吗?”在正门口等候许久的赫书从阴影处走出,将声音放的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嗯。”度罪平静应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血怪会再度复活。”赫书望着黑发血族高大挺拔的背影问。
“为什么会这么想?”度罪轻笑出声,俯身折了一支玫瑰于指间把玩。
“直觉。”赫书干脆道,自己也确实说不上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挺准。”度罪回应道,抬眸望向远处仿佛缓缓起伏的泥土,轻启薄唇:“去吧,试试看能不能吞噬掉它们。”
赫书微微抿唇,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猛的地动山摇,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地底下挣扎着爬出来,同时又伴随着刺耳的嘶吼声和浓郁至极的血腥味。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