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肯定是要去的,且准备得还挺充分,险些没把家里厨房搬空。
周希云没参加那次野炊,没兴致,不愿加入。
那次乔言还没走出大院就被徐子卿逮回来了,直接捉回家关着,不让出去。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模拟考试,徐子卿不同意乔言到处跑,用下个月的零花钱威胁。
乔言哭丧着脸,不住央求亲妈说好话,让高抬贵手放过一次,保证野炊回来一定用功上进,但无济于事,徐子卿不松口,揪这个没出息的啰嗦了一顿,然后将其丢到周家房子里去,请周希云帮忙带着。
徐子卿走了,乔言蔫不拉几倒桌上,不满地碎碎念了半分钟,转头对周希云说:“我这次都特地没告诉她要考试,结果她又知道了,真是……肯定又给咱老师打电话了……”
周希云坐那里不动,面不改色回道:“嗯,可能吧。”
此类的“小意外”发生了很多回,总是大人们突然跳出来,打乱乔言的各种计划。
周希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干嘛那样给乔言使绊子,但就是不地道耍心机了。
可想而知,等到蛛丝马迹暴露,乔言发觉是她“从中作梗”,场面着实收不住。
乔言不明白,更不理解。乔言很生气,认为她是叛徒,气得转身就走,质问她:“干嘛呀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搞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周希云答不上来,唯有默然。
乔言气得睡不着觉,火气都快直冲头顶,抗不下去了便找宋辛余哭了一通,宛若受了天大的憋屈,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越琢磨越觉得难受。
再一翻旧账,想想曾经的那些事……乔言笃定周希云就是故意的,成心针对她。
周希云解释不了,也不知从哪里讲起。
有些隔阂一旦产生了,一时半会儿真没法消除。
就算实诚说了,乔言也不会信。
周希云自己都不信,那就不该是她能做出来的。
她俩又“决裂”了,这次长达小半年,相互不搭理,啪嗒断掉了,一天天渐行渐远。
算来也是那半年时间里,邢远他们逐一停留在周希云的交际圈子里,她也开始有新朋友了。
其实都是西井大院里长大的,周希云老早就认识邢远他们,多少都接触过,隔三差五也能见到。但以前大家都不熟,同处一个地方却不咋有交际,相互间大概只晓得有这么一个人,别的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