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的迁徙暂且按下不提,皇宫之中简直是山雨欲来。
勤政殿内。
令淮舟看着跪在下方,满身伤痕的于逢,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说,白初安被人劫走了?”
于逢虚弱开口:“回禀陛下,奴才刚带着贵妃娘娘到宫门口,便有一群黑衣人早就等在那里,奴才无用,敌不过他们,被生生敲晕,等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贵妃娘娘的身影。”
于逢头重重磕在地上:“奴才,万死不能赎罪!”
令淮舟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暴怒,他冷声道:“此事你秘密安排人去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置世家,这件事,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于逢知道,这算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而在于逢出去后不久,宫中内侍收到了白家消息,急步踏入勤政殿。
“陛下,四大世家尽聚阳城,贵妃娘娘也在其中。”
令淮舟呼吸一窒。
那内侍继续开口:“白家放出话来,贵妃娘娘自此回归白家女的身份,不再算皇室中人。”
令淮舟气的将手边的折子猛地砸在地上,他怒声道:“好一个白家!真想造反!”
宫人战战兢兢跪在那里,令淮舟怒喝:“滚下去!”
人走之后,令淮舟胸腔中的怒意一点点冷下去,最后,他轻声低喃:“安安,最后你还是没选朕。”
片刻后,他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既然如此,那便莫怪朕无情了。”
整整五日,白家和其他世家的人才终于在阳城集合,而盛绵绵的母亲,也被令时野喊人带出了京城,安顿在阳城。
这天,白初安正跟白母说着话,却听门被敲响。
伺候的人去拉开门,转身道:“夫人,小姐,是盛姑娘。”
白初安站起身来,热情的将盛绵绵迎了进来。
“来找流景玩的吗?她在后院练字,我让人去叫她。”
白初安也是后来才知道,盛绵绵竟跟白流景是同窗好友,只是进宫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
她也从白母口中得知,盛绵绵的父亲是令淮舟手下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而盛绵绵的母亲,却是罪臣之女,而判她全家流放的,正是盛绵绵的父亲。
这是上一代的恩怨纠葛,白初安也只是当个八卦听了,只是心中对盛绵绵的疼爱,又多了几分。
盛绵绵摇摇头,道:“初安姐,我是来找你的。”
白初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