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呀,我的宁宁。”
鬼婴骤然睁开双眼,鲜血淋漓的小手抓住垃圾桶边沿,它飞快从垃圾桶爬出,朝着一个地方前行,快,它来到了一间病房口,里面传来的音越来越清晰了——
“宁宁呀,我是妈妈。”
“哇呜。”
门内门外,好像个世界,它趴在门框前,望着病床上一个漂亮的小婴儿,那个孩皮肤洁白,样貌精致,睫毛好像小扇,笑起来是可爱。
这个诡异的鬼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安静。
一只一只鬼婴也爬到了门框边,它扭回头,对着那些鬼婴张大嘴巴,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獠牙,漆黑的双眼在一瞬间格外赤红。
“原来你在这里。”谢父忽然抓住了它,男人咬破指尖,不顾它的拼命挣扎,在它的腹部画上了古怪的符文。
随着血色符文的显,它的气息渐渐萎靡下来,只是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纯黑眼眸是偏执怨毒地盯着它名义上的生父。
谢父神情冷漠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在我比你强,一旦我知道你染了人命,我用禁咒将你神魂俱灭,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过来吧,看看我们的小云庭。”谢奶奶从走廊尽头走了出来,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谢爷爷站在小婴儿旁,向来严肃的老人在垂眸望向这个婴儿时,眼里也充满了慈爱。
它坐在墙角,冷冰冰目送这一人离去。
下一秒,它守着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女人抱着她怀里的宝宝走了出来。
堆满走廊的鬼婴们在这一刻齐刷刷地抬起头,咧开嘴,盯着充满生气的孩,它们异口同地笑嘻嘻唱道:“脚踏堂屋地呃,喜呀!”
唯独它闭着嘴,但被封印住绝大部分力量的它对周围的鬼怪失去了威慑力,那些鬼婴们扑向被女人抱着的孩,它也扑了上去,只不过是将那些鬼婴扯了下来。
“一把珍珠撒大门哩,喜呀!”
被鬼婴们托举着的遗照突然出,它凶狠地盯着那遗照上的英俊男人。
女人抱着孩拒绝了男人结婚的请求,它没有放松警惕,继续跟着在对母后。
唐宁将手中的棒棒糖抛了出去,它是零星几个没有跟着糖果一起跳下去的鬼怪。
每当有鬼婴想要扑上去攻击唐宁时,它就拖住那些东。
在来到最低层的楼梯里,它和那些跳下楼抢夺棒棒糖的鬼怪继续厮杀扭打在一起,它凭借自己出色的走位成功拦住了那群鬼怪,且抢到了那支棒棒糖。
终于,一瘸一拐的女人抱着唐宁走出了医院。
路边驶来了一辆公交车。
它费力地爬向那辆公交车,随着刚才那段时间的流逝,谢父在它上的禁制力量消失了一些,它从一岁不到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形态,变成了三岁的模样。
它快步爬上了这辆漆黑的公交车。
黑暗中,它能够看见投币机旁站着的小鬼,大概三岁的模样,看不出是男是女,穿着青色寿衣,悄息朝着唐宁靠近。
它举起了手中的糖果,那只小鬼一瞬间被糖果吸引,朝它这边靠近。
它在这一刻抓住机用糖果堵住了小鬼的嘴,随后猛然张开嘴,咬住了小鬼的咽喉。
这一处厮杀产生的细微静被司机的音遮掩:“我天天开车累,我的眼睛要看路,手要开车,连脚也要踩油门。”
“我的双腿不能给你,因为在没有车的时候,它就是我和我孩的代步工具。”女人说。
它撕咬的小鬼变成了破旧的布娃娃,那只布娃娃的双眼纽扣制成,脏兮兮的,它面表情咬下了布娃娃的双腿,将车费交到了司机手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