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一想到自家闺女要被猪拱了,心里就特别难受,一难受就得拉着秦贞一道吃锅子。
秦贞道:“你这哪是心里难受想吃锅子啊,我看你是想吃锅子,故意找个借口。”
小马叹息,但又禁不住特别凡尔赛,“真的,待你家闺女到年纪了,你就知道了。”
他家闺女虽不如田恬名声响,但多少也是京里提得上号的。
再加上他家儿子上次中了举人,这就更不得了的。
来提亲的人简直踏破门槛。
儿子吧,他觉得倒是真无所谓,娶个能持家的,性格好的,家教再好的,基本上就出不了大错,可闺女不一样,要嫁到别人家去。
小马是越想越难受。
秦贞能理解,他现在只要一想芒果以后要嫁人,不能随时回来,就难受得不要不要的。
沈君月更绝,提议找个跟他一样的。
这样子就能住到他们家了。
秦贞窘,这中独善其身的宝贝从哪儿找呀?
关键还得有出息?
于是,秦贞有段时间,跟神经病似的,盯着街上的小乞丐,看哪个长得眉清目秀。
≈gt;_≈lt;
芒果的女红又学了大半年。
依旧不见什么成效,别说什么独特的针法了,她就是正常走针都走不成,好几次都把帕子和自己的裙子绣到一块儿了。
阮氏的女红是出了名的好,这几年慢慢不作女红了。
眼睛也养得差不多了,平时没事到善堂教小姑娘们针法。
现在只要芒果回来,每目都盯着她做上一会,盯了小半拉月,阮氏终于崩溃了。
对秦贞道:“要不,别学了,不会女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瞧瞧沈君月就不会。
秦贞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也不见两人因为一个不做绣活,就要死要活的。
秦贞道:“其实,我还挺羡慕别人家的娘子缝个袜子,纳个鞋垫,要么绣个腰带的。”
尤其是小马,动不动就在他面前秀一波。
如今帕子、荷包也成他绣的资本了。
想想他多心塞呀。
大爷不会,那是因为她当了三十来年的男人,可芒果不一样呀。
她天生就是个小姑娘,手指长得又细又长,看起来是心灵手巧的。
阮氏抽抽嘴角。
倒是进门的沈君月道:“哎呀,还真瞧为出来,你现在也有虚荣心了?”
为了这事儿与小马比个高低有意思吗?
“咱们芒果脑子好,现在不过六七岁,已经背完了《论语》,马上要背《孟子》了,而且也特别会算账,我可听说了,小仙女至今看账本都看不明白,把她娘都快急晕了。”
“还有咱们家孩子,琴棋书画画样样都拿得出手。”
秦贞一想,好像确实没有必要与人攀比。
可他次次被小马比下去,又有些不甘心。
人家小马,我家娘子绣的腰带,周良辰我家娘子作的鞋,卫大人我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