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秦贞现在有孩子了没?
秦贞说到此,忍不住傻乐道:“你说王师兄怎么那么好玩,哈哈!”
结果,他笑了几声,没得到沈君月的回应,仔细一瞧她已经睡着了,眼睛虽然还肿着呢,不过睡得倒是挺香。
秦贞拉了条薄被给她盖上,这才悄眯眯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小山子站在院门口等他。
秦贞快步上前。
现在特殊时期人,一个个草木皆兵的,小山子道:“大人,外头有个大叔,说是您的三叔……”
秦贞挑眉,“我没什么三叔。”
说实话,他没见过目前挂户口的这一家人。
据说除了秦大爷带着家人去了余城府之外,二爷也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自小体弱多病,能不能活到娶亲生子都不一定。
至于三叔,那就更不可能了。
人家也就两儿子,堂叔有没有他就不确定了。
秦贞仔细一想,突然道:“可是长这个样儿?”
他这么一说,什么样的眼睛、鼻子,个头与身形一比,小山子立马点头。
“这么说还真是您三叔?”
秦贞无奈道:“不是我三叔,你告诉他,我已经好几日不在家了,家里人已经报官了。”
刚才沈君月与安亲王府的事,小山子是瞧得一清二楚。
瞬间便将老秦和安亲王府的划拉到一块了。
秦贞道:“以后不管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家,出门好几天了家里都急疯了。”
小山子明白,转身跑了出去。
秦贞现在越发可以肯定老秦幕后之人就是安亲王府了。
安亲王府靠着典当家里的东西,养活了一支禁军,光是那点东西,肯定是养活不了。
这么说来,当年余城知府抬高盐价,所得的银子其实是给了安亲王府。
而遵阳夫人买卖官爵,所得也极有可能都入了他们的口袋。
这么说,老秦先生那酒楼其实是安亲王府的。
想到此,这一整条线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秦贞叹息,老秦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任人随意摆布丢弃的庶子,走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前面搭上了王氏。
现在又想搭他这个儿子。
果然,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往往最是灭绝人性不择手段。
老秦这次过来,给秦贞带了两袋米。
说是外头的米铺都被人抢光了,米价又特别的高,怕秦贞这儿没米了,特意送来了两袋子,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他。
听小山子说秦贞已经出门好几日了,老秦是将信将疑。
与小山子一道将米放到了厨房,又仔细问了问,饶是如此还东张西望了一会,仔细确定秦贞不在家里这才离开。
说他在京都有些朋友,出去好好找找,有什么消息一定给小山子送来。
如此,后来又来了两次。
沈君月道:“你这个爹,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把儿子给卖得一分不剩。”
秦贞将剥好的石榴籽推到她面前,“尝尝还蛮甜的。”
七月二十八,圣上驾崩的头七。
京里的乱子也总算是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