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让小山子给他上了茶,又让人去外头的与他一道来的也送了茶水点心,这才开始爬上梯子画画儿。
老头还是头一次见人跟画壁画似的这么画。
端着茶站在一旁左边问一句,右边问一句。
沈好文脸黑了黑,“先生,您往旁边挪一点,挡着咱们的光了。”
简直太能说了,叨叨的人脑仁疼。
老头不好意思地挪了挪,直到秦贞将收尾做完,他的嘴才算停了下来。
见秦贞累得满头大汗,忙掏出一个帕子给他擦了擦了。
秦贞道了声谢,顺手接过了沈喜文递过来的帕子,道:“老先生,这画还需要再晾上一会,您好再休息一下,我去换身衣裳。”
明明快到八月了,可一运动还热得一身汗。
秦贞习惯去净房洗漱,却在半道上被小勇给拉住了,小勇将他拉到葡萄树下,这才道::“大人,刚才南哥说有人从后面进了宅子。”
小勇领着小七仔细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那人埋伏在了净房里。
小勇估摸着,景连召这次过来不止要带走画,还想带走秦贞。
秦贞心头一跳。
小勇小声道:“不如咱们将计就计。”
他与秦贞身形差不多,脸形也有些相似。
只要微微化个妆,基本上就能蒙混过关。
他不说秦贞还没发现,此刻仔细一瞧,竟还真有些像。
秦贞心里有点打鼓,“我去了有危险,你去了不是也有危险,而且他抓我做什么?”
要是他跟宋贤身份差不多,那么抓他还能说得过去,想与郑王作个什么交换之类的,可就他这个无根无基的。
小勇道:“您与王爷的关系,怕是他们已经知道了。”
秦贞能这么一帆风顺的在众多新人中脱颖页出。
又独独得各位大佬的喜欢,京里的人精们多少都猜出了一些。
可唯独一向老实本份,甚至有些懦弱的景连召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秦贞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小勇道:“大人放心吧,小的以前是专门侍候王爷的,后来在战场上受了点伤,才不得已退到了京都,如今能为王爷和大人效力是小的福气。”
秦贞:“……”
说好的只是个马夫来着。
秦贞不太放心,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直到老头把画带走,那一队人员浩浩荡荡的离开,秦贞才从净房出来。
沈君月道:“他们把画带走了,还说什么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还会过来找你的。”
秦贞:“……”
沈君月见他表情不对,也听两位嬷嬷说了,昨天晚上响起的是丧钟。
再加上今日邻居过来透的那些个消息。
她也没问,洗了盆葡萄,与秦贞一道去了书房。
秦贞道:“你说这次谁能当皇帝啊?”
本来嘛,众人盼了几十年东西终于合并了,岂知,一眨眼就出了这等事。
沈君月道:“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她最近看着本朝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