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加州清光一看到自家主人就激动了起来,他被派出去干了好几天的活了,回来还没有见到审神者呢。所以哪怕现在审神者很明显的看起来脸色不善,也不能阻止他的叫声。
“哈哈哈哈哈哈,”比起加州清光的激动,三日月宗近又是另一副神色了,一副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困惑的神色,“主君怎么出来了?”
铃木咲的目光从有些激动的加州清光脸上又转到看起来一副无辜神色的三日月宗近脸上,然后冷笑了两声,“我都不知道我的屋门口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热闹了。”
这些付丧神们是觉得她已经死在房间里了吗?在她的屋门口闹得像菜市场一样,还接二连三的来。
她看这些家伙就是闲的,一个两个都显得无聊,干脆明天把加州清光和鹤丸国永一起弄去喂马种田好了,等累到话都说不出来,想来她这里就会安静多了。
加州清光现在胆子大多了,哪怕被自家主人这么‘问候’了一声,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迎难直上的顶着对方的冷脸直接蹭了过去,“主人,我最近都有好好努力干活哦,你看你看,”他把手直接伸到铃木咲面前,“连指甲都刮花了呢。”指甲刮不刮花不提,他最近是都有很努力的干活的。
铃木咲看了一眼加州清光怎么都看不出来已经刮花的指甲,心底想要冷笑的冲动直接上升,于是就这样直接笑了出来,“这样啊,那就继续更努力的干活吧。”
反正刀剑付丧神的话,哪怕是伤得再严重,只要吊着一口气审神者都能修好,更何况只是指甲这种小事了。
自家主人不但完全不为所动,而且有继续给他派了更多的活计的意思,加州清光也是愣了一下,“诶?”
就算只有一个字,也被他念叨出了又是撒娇又是不满,还有点疑问的感觉。
铃木咲也懒得理会加州清光的撒娇,她又转向三日月宗近,“半夜不睡觉,坐在我门口喝茶吃点心,你也很闲?”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听到这样的反问句也知道事情不好,更何况三日月宗近并不迟钝。现在本丸都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三日月宗近可不想没事找事,再让自家主人折腾出什么来了。
所以蓝发的太刀动作还算迅速的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哈哈哈哈,天色都这么晚了,既然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那老人家也该去睡觉了。”
这种时候就不倚老卖老,反而反应很是迅速了,铃木咲哼了声,“不和人一起喝茶吃点心了?”她刚可是听到三日月和清光的对话的了。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从来就是装傻的状态切换得很是自如的,“要喝茶吃点心什么时候都可以,人年纪大了当然是要早点睡,最近都觉得睡得不太好了。”
铃木咲每次都想呸这种状态的三日月宗近一脸,不过大半夜的她确实不想再多说什么,今天这一天出了太多事,她也觉得累得很,只不过嘛……
“嗯,那就去睡吧。”略微顿了顿,铃木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勾了勾唇角,“明天早上早点来,我这里有事交代你。”
竟然要主动来当近侍,又这么的闲,她不给对方找点事情做,好像也说不太过去吧。
审神者的笑容一看就有古怪,怎么都不像是好事,好在三日月宗近从自愿来担任近侍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虽然现在的审神者满腹仇恨,但至少底线还在,至于其他的事,他能做多少就尽全力做多少。
现在,还远远不到完全束手无策的地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再多看看多想想,也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的,至少在之前他觉得他对审神者的了解还是不够多的。
所以在铃木咲说了这样的话之后。三日月宗近也是笑着点头,“哈哈哈哈,这样的话,明天我就早些过来吧。”
铃木咲点点头,在三日月宗近离开之后,又看向一旁隐隐露着委屈表情的加州清光,自从她开始和三日月说话,这家伙虽然没有插嘴,却一直这么看着她,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想到明天加州清光会被她弄去干最不喜欢的工作,铃木咲的耐心就多了那么一点点,“你也回去睡吧,不要和鹤丸国永学,”清光这家伙带着被子来的,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干嘛,到这种时候,消息又灵通,反应又迅速的,“我不喜欢有人睡在我门口。”
审神者的话还算缓和,加州清光想了想到底还是点头,“好吧,那我走了哦,不过……”他当然不会和自家主人对着干,但是难得有机会,他也想……
铃木咲一听这个不过就知道他想趁机说点什么,立刻想也不想的打断对方,“没有不过,我要睡觉了。”
就这样说着,退后一步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其声音之大,一看就是狠狠的使了劲的。开玩笑吗,她难道还会留机会给清光讲什么条件?
加州清光向前一步到底也晚了些,他有些懊恼的哼了一声,在审神者门口站了半晌之后,到底还是抱着被子离开了。
没关系,虽然他也没能多说什么或者多做什么,至少他看着鹤丸离开了,没有被人抢先一步,论起这种方面,他可是有自信绝对不会输给其他人的……
等加州清光离开很久之后,审神者门口走廊再次安静下来,而这时有白衣的付丧神,再次偷摸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来得急或者说来得也不太容易,他这次连铺盖卷都没带,就这么空着双手过来,左右看了看之后,他就在审神者的门口坐了下来。
收敛起白天在其他所有人面前露出的笑容后,鹤丸国永的脸色在冷月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空寂。他一动不动的坐了半晌,然后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哈的无声的笑了出来,就带着这样灿烂的笑容,他双手枕在脑后,直接在走廊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