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落整个人趴在绵软的身体上,侧脸贴着她刚刚洗干净吹干净的绒发,清甜的香气丝丝袅袅地侵入口鼻,像是能通进他的心窝,勾得心尖都在颤巍巍地摇摆。
隔着的心口也痒痒的,径直贴在棉质柔软的可爱睡衣上,只觉得她比她手里的兔子还要软,像是能被自己压得完全陷入床垫里。
骆落心里也在暗骂,不懂为什么两人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形。
更不懂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
不管怎样,他的反应绝对不能被她看到。
他也不敢松手。一旦和她贴上,她立即就会发现……
骆落正在平息自己沸腾的血液,怀里的女孩不适地动了动,小声问:“你浴巾掉了?”
骆落:……
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地问出这么尴尬的话?
他们真的是第一天认识的男女吗?
骆落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热度又“轰”地卷土重来,咬着牙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没有。”
童樱轻转了一下头,又缓慢地默默地挪了一下小屁股。
“干嘛?”
骆落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
那副未来被称为华洲瑰宝的嗓子,此时就在童樱的颈边震动,低沉仿佛滚烫岩浆在地底流动的隆声,带起她皮肤一阵阵战栗。
浓烈的气息也随着钻进她的睡衣领口,因为主人刚洗完澡,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还伴着不易察觉的压抑的颤抖。
童樱被微微撩到一下。>>
就一下,便意识到这是自己绝对爱不起的人。
“姿势。腰好酸啊。”
女孩甜软的声音娇娇柔柔地抱怨。
骆落心里一个卧槽。
童樱是上天送来考验他的么?
“你不许偷看。”
骆落终究下定决心,冷硬道。
“我才不会。”
童樱把小脸深深埋进床褥中。
骆落迅速起身,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其间一直紧盯着童樱,见她果然一动不动埋头在他的被子里。
小小一只,软绵绵乖巧巧地栽在他的床上,让人非常想要做一些欺负人的事情。
骆落套上t恤,撸了把脸,觉得自己二十年来引以为傲的定力,今晚可能被狗吃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毫无波澜:“我换好了。”
童樱满头凌乱的毛,从床上撑起身,张着小嘴大口呼吸,这么半天了,小手还抓着小兔子的一条胳膊没放开。
骆落几乎能看到自己的血槽在肉眼可见地变浅。
“你想和我聊什么?”
骆落拉过一把椅子,端正挺拔地坐好,一身凌然不可侵犯的气质,任谁也看不出他皮下的心脏正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有力。
“什么都可以啊,比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