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你们也知道,他连朱泚家人都能免罪,何况你们那些无罪的家人?不过我们要一分为二,要是投我大唐者,无论官兵,家人可以搬到大唐来,自己也能免罪。如果只愿意做俘虏,家人虽无罪,但不能搬来。自己也要做十年的苦力,才能获得自由。我不逼你们,你们可以先受俘,随时想通随时可以投我大唐。”
这样的条件已经是最优待了,蕃兵蕃将都相信舒小红。五女中舒小红的脾气最好,说的话也很现实,一点没有夸张成份。没过一会,几千人蕃兵扔下武器,毫无阻碍走出围阵。
对面的李雪韵也在努力,可惜她用的方法不对,让众将士拿出假炸药威胁,仅有百余人选择受俘。另一边的曲盈盈比李雪韵强,在哥哥曲靖和众将士的帮助下,陆续有几百人选择受俘。
四边都有成绩,急坏了李水音。此时的李水音如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媳妇,抓住何浩然就开始埋怨:
“都是你在这里,将聂赤宗那些人引来,对面的人全都不敢投降。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想个方法才行。”
李水音说得没错,有生路会选死路的将不多,兵更少。聂赤宗几人的到来,让许多人想选生路而不敢选。
何浩然一阵苦笑,在李水音耳边说出一个方法,对方再次将眼睛点亮,大手一挥:
“大家让出一个缺口,给他们半炷香的时间,想逃命的可以出来。不过要扔下武器,并且不得骑马。”
围阵很快被打开一个缺口,正在此时,马冰那边传来一阵喊杀声。聂赤宗再也不敢耽搁,率先向唐军发起攻击。
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出来,马冰这边开始战斗后,李水音和曲盈盈两面的蕃军很快响应,加入到战斗中。李水音和舒小红这边居然没动静?
先说李水音这边,一个年青蕃将挥刀大喊:
“杀。”
李水音和众将士看呆了,年青蕃将喊出杀字后,其他人很有默契,谁都没动。众将士正在想要不要开始攻击,一道十分和谐的声音传来:
“我们扔下武器,不骑马,真能放我们走?”
李水音差点笑出声来,第一次觉得土蕃人可爱,忍着笑意说:
“只要你们听话,自然不会杀你们。要是你们还呆在里面,那就别怪我们开始攻击了。”
“别听她们的,”在这里负责的年青将领是一员猛将,怕大家投降,聂赤宗专门留下他来看守。他因为将的父亲也死唐军手中,想都没想过要投靠大唐:
“大家只要出去,就会被她们杀死。这些唐人卑鄙无耻,根本不可信。”
李水音气得玉脸通红,指着天郑重发誓:
“我是大唐公主,我家相公是何浩然,还不至于为你们这点人说话不算数。”
年青蕃将见她如此认真,心下大急没能想到说词,正在这时,只听一道哐当传来,紧接着这样的声音将他的心撕碎。守在前方的一大群蕃兵,毫不犹豫朝缺口涌去。
“回来,逃跑者死。”年青蕃将的怒火远远超过刚才的李水音,轮起大刀就朝前方的逃兵追去。刚靠近一个逃兵,一刀愤而劈出,将对方劈成两半。此时逃跑的人太多了,连后面的蕃兵都在冲击缺口。他根本不用再出去追,就在原地左挥右劈,将一个个逃兵变成尸体。
李水音急了,提起专用军弩就想冲下坡坎,被何浩然一把抓住。正要怒怼自己的相公,从何浩然身后冲出一人。
周应虎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张弓,骑马挤进缺口,一张大弓瞬间被他拉到满月,惊弦弹出一道虚影,一箭快过李水音的眼神。待她再次看到弦上的箭羽时,那支箭已深深没入年青蕃将的眉心。
“杀得好,”李水音第一次为杀死一个人如此高兴,抱着何浩然的手臂大声喝彩。主事的年青蕃将一死,再也无法阻止这边的蕃兵冲出来。在更远的蕃兵不知道,有些骑着马提着武器,她的任务来了:
“扔下武器、不准骑马,否则一律不准冲出来。”
在旁边的丁燕三女也没闲着,敞开嗓门齐声助阵,终于让疯狂逃命的蕃兵清醒过来,按照她们说的做,进入另一个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