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再次被惊了一哆嗦,正在批阅的折子笔墨都拐了弯。这折子肯定没办法发下去了。只能留存,亦或是让下边人再上一份过来重新批阅。
秦晟抬起头,就见父皇也阴森着脸,抖着手看着狼狈扑进来的肃亲王。
大冷的天,肃亲王却满头满脑袋的汗。他哭的也情真意切,一会儿哭都是他糊涂,不该给皇兄添麻烦;一会儿哭,都是他母妃没教养好他,才将他养得无法无天;还哭周氏用心险恶,明知他在美色上丝毫把持不住,还不断用桑氏那绝色美人诱惑他。而他太不争气,还真就吃了这个饵,跟着周氏做了许多糊涂事。
虽说万幸有祖宗保佑,没有酿下什么不可挽回的恶果,更没有伤及陛下的心腹股肱,但他已经反思过了,以后再不会如此任性妄为。恳请陛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会亲自上武安侯府负荆请罪,务必让沈候原谅他的胡闹行为。
肃亲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似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最起码吧,秦晟听出来的意思就是,有错的都是别人,反倒是他,因为自幼就是天子骄子,从小被人捧着纵着,对人性之恶全不了解。这不,就成了别人手中的刀,且险些折了自己么?
秦晟心内呵呵冷笑。
肃亲王叔傻么?
看这将罪名一推二五六的能耐,他若是傻,那这大秦朝可就没有精明人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肃亲王叔挺聪明,但就是聪明的不是地方。
果然,秦晟心中才如此想过,就听见父皇开口问,“所有过错都源于周氏、源于太妃,源于你身边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不妥?”
又问:“你堂堂亲王,竟任由一个妇人愚弄、指使,你竟也好意思开口求情?”
肃亲王没敢抬头,也不清楚隆庆帝的面色有多暗沉。他只是朝着最有利自己的一方,为自己辩解道:“臣弟自然是有错的,臣弟错就错在太轻信人言。臣弟只被周氏捏住了软肋,这才,这才……”
隆庆帝直接将一方砚台砸过去,“你还好意思说!”
在武安侯府的三姑娘及笄礼上,他却与那周氏合谋如何玷污桑氏的清白。事败后被子渊一通薄惩,他却全然没长记性,只把这仇恨记下了,找准机会,就要报复。
这绝嗣药,怕是周氏不问他要,他之后心再毒些,指不定也会给子渊下。亦或者,在子渊不注意的时候,给子渊一个冷刀子,以报之前被丢到护城河里的仇。
隆庆帝深呼吸,不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只问肃亲王:“绝嗣药何来?此乃宫廷禁药,你难道不知?”
肃亲王心一提,脑一凉,知道要命的问题来了。不过这问题他在上京途中,已反复琢磨过几次。就连答案,他都准备好了。甚至就连如今这场景,他都在心中预演模拟过无数次,因而,即便眸中一闪而过慌乱,但肃亲王心中却还算镇定。
就听他辩解说。
那药方是他幼年时,从宫中偶然得来。他只知晓功效为何,却从来没用来害人。若非周氏求助到他头上,问他索要有如此功效的密药,他险些都将那东西忘干净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虽然知道那药能让男人绝嗣,但他真不知道,这就是导致前朝灭国的绝嗣药。
肃亲王义正严词说:“这药名应该是周氏自己起的,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厉害?怕是从哪里听人说过一耳朵绝嗣药,就将这有同样功效的药方当成绝嗣药了。皇兄,臣弟在此事上当真是无辜的,臣弟也坚信,臣弟手中的绝嗣药,与导致前朝灭国的绝嗣药,根本不是一样东西。”
说起这点,肃亲王不得不庆幸自己早早留了后手。
他将配方给周氏时,就提前找医术高明的大夫,偷偷改了药方上的两味药。当然,只是简单的将有同样功效的药草加以替换,同时加大了剂量……但简简单单一个操作,这不就成了新方子么?且新方子的功效是之前的三到五倍,掺到酒水里更能加大功效。
沈廷钧别说是喝一壶酒了,怕是喝上这样的一杯酒,不仅之后生不出孩子,想来就连男性最基本的,能让女人欲罢不能的能力,也将丧失。
只可惜,周氏办事不力,导致事情败漏。
而沈廷钧,该说不该说这厮当真运道好,竟是连这密事也发现了。
不然等他喝下酒,如他一般生不如死,届时他就看沈候还能不能板住他那张英俊倜傥的脸,继续在京城招蜂引蝶。
今天这两更更的太难了,因为我毫无征兆就感冒了。昨天还好好的,就晚上睡觉时鼻子有些不舒服。我没放在心上,但今天就感觉完蛋了。清水鼻涕流啊流,还头疼,眩晕,我这是流感了么?难受的要死。本来想一更的,结果坚持了一天,愣是两更了。宝宝们先将就看啊,我明天再来捉虫。保佑我明天好转些孕妇不能吃药,感冒完全硬扛。碰巧河南大降温,冻得要死,我是真快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