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给老夫人行了大礼,老夫人终于喝上新媳妇茶了,满意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连宝贝孙子都有了,老夫人如今心满意足,再没有什么奢求了。
之后自然是桑拧月与二夫人等人见礼,但大家都是熟识的,也不需要过多寒暄,只是走个样子,将见面礼给一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荣勋荣熙荣欣和荣安,每人自然也得了一份见面礼。他们也都改了口,称拧月“伯母”。
还别说,陡然成伯母了,桑拧月还真有些不适应,脸上再次有了晕红。
这厢见过礼,沈廷钧就带着桑拧月与鹤儿去了祠堂,要将她与鹤儿的名字都添到族谱里去。
这是应有之义,桑拧月便跟着过去了。不止是她和鹤儿,就连沈廷祎和沈廷澜两兄弟,都一道跟了过去。
既要上族谱了,鹤儿的大名肯定也定下来了。他的大名叫沈荣丞,荣是他们这一辈的排序,丞取“辅佐”之意。
上完族谱,沈廷钧让人送他们母子先去老夫人哪里。
今天侯府众人会在老夫人哪里吃一顿团圆饭,等之后,倒不需要天天一起用膳,图方便在各自院子里开火就是。
桑拧月看沈廷钧明显是有事情要忙,就也不留下来打扰他。
她说了声“好”,便让素英将鹤儿包裹好,一行人匆匆回老夫人的鹤延堂去了。
等桑拧月一行人走远了,沈廷钧才带着两个弟弟,往武安侯府东北角去。
这边有几间处在地下的密室,是建国时专门用来关押被发现的探子用的。
那时虽说建国了,但各处都有前朝留下的余孽。尤其是新封的勋贵府里,这样的人更不在少数。为防这些人作乱,武安侯府专门养了一批人明里暗里盯着府里众人,还别说,真就抓住了不少前朝的探子。
那些探子被交出去前,自然要好生审问审问,看是否有探听到府里的机密。若有的话,自然是不能将这些探子交出去的,若没有,那交给朝廷处置也是一贯就有的手段。
只说随着大秦朝的统治越来越稳固,前朝早就消亡了。如此,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前朝探子了。
但武安侯府的这几间密室依旧没有被填埋,只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往年这密室也没派上过用场,倒是今年,谁知道就用上了。
而如今被关在密室中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前朝密探,顶多就是哪家勋贵府上养的暗卫罢了。
沈廷祎和沈廷澜走在大哥身后,眼瞅着密室越来越近,两人也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大哥,昨天到底抓住了几个人?”
“我听管家说,有人要往大哥喝的酒水里下药?”
“还有鹤儿哪里,听说昨天晚上有一个奶娘吃错了东西,肚疼腹泻不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廷钧只大体知道怎么回事儿,详细的事情也没来得及问。他便微微摇头,让两人赶紧跟上。
沈廷祎和沈廷澜见状,互相对视一眼,赶紧跟上了大哥的步伐。
他们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觉得大哥会比他们知道的更多呢?
大哥昨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房,还是他们兄弟给送到松柏院门口的。而大哥又是直到半上午,才带着大嫂去了鹤延堂,给娘请安……个中详情,不说也罢,毕竟他们也是过来人,没有什么不清楚的。
兄弟三人顺着石阶进了密室,成毅就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过来,赶紧俯身见礼。
沈廷钧从他身边走过,顺口问他:“都审过没有?”
成毅就说:“总共抓了三个人,昨天审了一整夜,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随即拿起旁边的纸张,这上边记录着那三人昨天吐露的消息,成毅一边递给主子,一边张了张嘴。最后想到那些消息实在一言难尽,他都说不出口,便干脆闭了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