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浑身一僵。
迟迢眯了眯眼,满脸警惕:“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虽是疑问句,但他语气笃定。
“我们在酒吧见过面之后,你调查过我,对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向沂并没有对他表露出太大的兴趣,所以迟迢推测他是在那之后调查过自己。
确实调查过,研究得透透的,但是比你想象的还要早很多。
应向沂不知该承认,还是该顺着他的话往下编。
迟迢逼近他,目光锐利:“你故意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我馋你的身子,我图你的人。
应向沂默默腹诽,想拦住继续向自己靠近的迟迢,但又不舍得。
迟迢想起查到的资料,心下一凉:“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和迟琰有关?”
迟琰和应向沂打的火热,难保应向沂不是他故意找来对付自己的。
应向沂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是为了钓迟迢,才故意让迟迢误会,迟琰看上了他的。
应向沂其实连迟琰的面都没有见过。
他装出一副纯良的模样,无辜地眨眨眼:“和他无关,我只是想被你包。”
迟迢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古怪:“所以你是因为钱接近我的?”
除了钱,迟迢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吸引到应向沂的地方。
应向沂一脸真诚:“也可以有关的。”
我不图你的钱,我只想给你送钱。
果然是因为钱,迟迢默默嘟哝了两声,又问道:“你和迟琰的关系到哪一步了?”
刚同居,应向沂生怕暴露后被赶出家门,斟酌道:“职业机密,不能对外透露。”
迟迢:“……你们做招待的还挺有保密意识。”
应向沂讨好地笑笑:“都是为了讨生活,干哪一行都不容易,要不是我长的好,运气好,也等不到少爷这么好伺候的金主。”
迟迢皱巴着脸,心说你都没伺候过,就说我好伺候。
既然他爹都知道迟琰干的事了,计划落空,他也没必要再找应向沂帮忙了。
应向沂站在景观灯附近,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翻墙的嚣张气焰。
迟迢想好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该解除包养关系的。
应向沂一脸担忧:“脸上疼不疼,都肿了,我们先找地方上药好不好?”
迟迢默不作声,内心纠结不已。
应向沂接近他的目的不纯,他也用不着应向沂的帮助了,他们的关系不该继续下去。
“看到你发消息说被欺负了,我就赶过来了,他们是不是没给你饭吃?”应向沂试探着去牵他的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胃不好,先和我去吃饭,行吗?”
太犯规了。
迟迢暗暗唾骂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哼哼唧唧:“我今天想吃大餐,你得用包养费请我吃,要特别贵的。”
没人能拒绝关怀备至的温柔,如果金钱能买下应向沂一辈子的话,他想试一试。
公司的分红每年都有几千万,不破产的话,他吃喝不愁,每个月拿出十万块来包养应向沂,并不算太奢侈的支出。
更何况应向沂还包了他的衣食住行,简直全能保姆,性价比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