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气到迢迢的,都是我的错,没关系的。”应向沂将手举起,在牙印上亲了亲,“迢迢咬的,我很喜欢,这是情趣,不算是食言。”
迟迢一噎,不知该说什么。
应向沂扫了眼看戏的两人,拍了拍迟迢的后背,温声哄道:“都怪我,害得迢迢跟我一起被别人看笑话了,回去后我再跟你赔罪。”
迟迢含糊地应了声,蔫头耷脑地挂在他怀里,不想抬头。
鼻子还有些酸,一想到自己的失态,以及说的那些话,迟迢就头疼。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九宝阁阁主会怎么奚落他了。
太丢人了。
他堂堂妖尊,强大的男龙,竟然会做出这种没面子的事。
迟迢不禁开始思考,现在杀人灭口的几率有多大。
见他们两个聊完了,迟迢也冷静下来了,一殿这才拽着九宝阁阁主过来。
九宝阁阁主啧了声,颇为遗憾地嘀咕:“闹了半天,原来小白龙的奸夫还是应向沂,还未结契就洞房,什么坏习惯?”
一殿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拍的面具咚咚作响:“闭嘴。”
九宝阁阁主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正经,你刚才看的也挺投入。”
一殿:“……”
经过刚才的一通乌龙,应向沂看着他们的眼神愈发复杂,尤其是对九宝阁阁主。
一方面他想把这个撒谎骗人,挑拨他和迟迢关系的人狠狠收拾一顿;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感谢对方,如果不是九宝阁阁主,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那场春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一殿微微颔首:“你们两个处理完家务事了吧?”
应向沂面上讪讪,绷出一张从容自若的脸:“让一殿看笑话了。”
这次与一殿合作,是东祝从中周旋,让一殿联系了他。
看在东祝和非亦的面子上,他不想和一殿闹得太僵。
一殿瞥了眼背对着他们的迟迢,脸上浮出一点怀念:“无碍,你们结契的时候,我会携贺礼上门。”
故人已去,在其他人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影子。
一殿想,东祝真的没说错。
迟迢闹脾气的时候很像巫行翮,无时无刻都温柔克制的应向沂也像极了神君。
明明知道他们与故人无关,可恍惚之间,看到他们两个,思绪就会被拉回到过去。
一殿眼底划过一丝怅然,转瞬就恢复了正常的死人棺材脸,提醒道:“方才耽误了很长时间,神界很快就会发现天上天被打开了,你们想找什么东西的话,要抓紧时间。”
应向沂道了谢,抬眼看向无聊到玩自己手指的九宝阁阁主:“神树外的屏障,可是阁下设的?”
九宝阁阁主之前都是骗人的,不存在清白之身的条件。
从他被反弹回来的事情看,应该是有人提前设置了法阵或者屏障,阻止其他人靠近神树。
会做这种事情的,只可能是九宝阁阁主。
九宝阁阁主也没隐瞒,百无聊赖地点头:“是我设的,不想让你们两个不自爱的人靠近神树。”
不自爱?
普通的封建渣滓都说不出这种话。
应向沂:“我们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想更进一步,何来不自爱一说?”
迟迢收拾好情绪了,冷嘲一声:“我活了几百年,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大吧,一把老骨头了,该不会还是清清白白的男儿身,从来没和别人在一起过吧?”
一殿无语望天,默默挪到一旁,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