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二话不说,从储物戒里扒拉出一根金条,买下了这个面具,同时又拿了一个银白色的尖耳面具。
比起黑面具,这个银白色的面具要可爱几分。
迟迢暗自发笑,对应向沂的偏好表示出不理解。
两个面具都在应向沂手上,迟迢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兴冲冲地去拿自己挑的面具,却被截住了手。
应向沂把银白色的面具戴在他脸上,反手就将他挑的黑色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果然很适合。
银白色的面具很衬迟迢的肤色,露出来的下巴莹白,唇似点血,中和了原本的妖冶,平白多了几分不容侵犯的禁欲感。
“你戴错了,阿应,那个才是我挑的!”
说着,迟迢便上手了,要摘应向沂脸上的面具。
打闹的动作没有用妖力,应向沂轻松制住他的双腕,不松不紧地圈在手心里:“没戴错,我是迢迢的相公,自然得戴迢迢挑的面具,迢迢是我的小娘子,也要戴我亲手挑的面具才是。”
刻意放轻的解释令迟迢愣了愣,注意力又被拉到了相公和娘子的称呼上。
尽管已经答应了要穿嫁衣,但要将做人家娘子的事情公之于众,迟迢还没办法完全接受。
他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语气讷讷:“别,别胡说,我是男龙,怎么好做娘子,旁人听到了定然要发笑的。”
太羞耻了。
被除应向沂以外的弱小人类嘲笑,太挑战他的羞耻心了。
应向沂自然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也没逼迫,推着他的肩膀往千金台上走:“放心,戴上面具了,没人认得迢迢,他们只会觉得我很爱你,你也……很爱我。”
或者是也很爱我的钱。
应向沂默默在心里补充道,眉眼里散开笑意。
方才迟迢挂在他怀里进了千金台,有一些人看到了他们没戴面具的样子,又见他出手阔绰,金条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窃窃私语,说迟迢是依附于他的小倌。
即,他包养了迟迢。
应向沂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当一回金主,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若是那些人知道,他用的金条是怀里的美人送给他的,不知道又会露出什么表情。
应向沂暗自发笑,将怀里的小白龙搂得更紧了些。
迟迢自然不会拒绝和他亲近,面具没遮住的耳朵染上一层绯色:“算他们有点眼力见,你就是很爱我,我也很爱你。”
最后一句嘀嘀咕咕,被嘈杂喧闹的声音遮盖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应向沂心里又烫又软:“跟我去卖灵草,赚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迟迢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自己赚钱,方才的金条不是用的挺开心嘛。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当即咽下疑问,乖乖跟着他往人群集聚的地方走去。
千金台中央有一个大转盘,上面胡乱扔着各种东西,金银是最多的,也是最不值钱的。
这转盘名为「千金转」,用一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是专门用来易物的。一次转下来,卖物者就有可能得到千两黄金,由此而得名。
今日千金转上的稀罕东西不多,排队的人也不多,没一会儿就轮到应向沂和迟迢了。
应向沂急着赚钱,一到桌前就打开储物戒,开始拿自己从云海秘境中带出来的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