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脸色也有些难看,调动起灵力,抑制住蠢蠢欲动的部位,没有再阻拦迟迢。
非亦属实欠教训,要不是他打不过,都不用迟迢动手。
六殿抱着小虎崽远离战场,他沉默不语,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应向沂问道:“此去魔界,要做什么事吗?”
他很在意迟迢告诉他的事,六殿和东祝是同一个人,这其中不知有什么秘密。
六殿回神,摇摇头:“他是胡说的,我不去魔界。”
小虎崽被他撸得很爽利,摊开肚皮,全然看不出曾经张牙舞爪的凶相。
应向沂暗自为非亦掬了把同情泪:“我以为你会好奇自己的……嗯,身世,一殿对你颇多照顾,九宝阁阁主将你当成朋友,还有魔尊,他对你状似用情至深。”
“是了,还是小应仙君看的清楚。”六殿淡然一笑,无所谓道,“他所用之情并非对我,那我又何必因其苦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阎罗,至于那些个把我当朋友的人,我也都不在意。”
应向沂仔细打量着,发现他表情不似作伪,是真的不在意。
他们都纠结于六殿的身份,可当事人从未将自己当成过东祝或者其他人,他好像无心无情无所求,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伤到他的存在。
听迟迢提到过,魔祖东祝以逍遥入魔道,随心所欲,所向披靡。不愧是同一个人,从六殿的身上,还能看出几分东祝的影子。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破了东祝的逍遥道,令他死于非亦之手?
应向沂搓了搓指节,越来越好奇。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也不知当年困扰过东祝的,时隔千年,会不会令六殿重蹈覆辙。
迟迢和非亦点到为止,两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火气,打了一通也算是发泄,收手后立马一笑泯恩仇了。
非亦将琴塞进六殿怀里:“我练完手了,还你。”
六殿偏了偏身子,没有接:“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正好还给你。”
消下去的火气又燃起来,非亦眼神阴鹜:“你非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不是我要和你划清界限,是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六殿抬步,擦过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开了,“魔尊请自重。”
迟迢拍了拍非亦的肩膀,幸灾乐祸:“看来人家不愿意和你回魔界,你要一个人走了。”
非亦横了他一眼:“你们呢?”
“我要留在仙界讨债,然后和阿应回妖界,筹备结契大典。”迟迢笑意狡黠,“届时记得来喝喜酒。”
非亦:“……”
人比人气死人,他这边刚拨云见雾,又开始冷战,迟迢和应向沂都有结契了。
魔尊怄得慌,没好气道:“眼下六界异动,还有九宝阁阁主一事没有查明,你这时候结契,是觉得自己太闲了吗?”
迟迢小声嘀咕:“这时候不结契,谁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
九宝阁阁主的出现,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山雨欲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非亦皱眉:“你嘟囔什么呢?”
迟迢收敛情绪,骄矜地哼了声:“你结不了契,就羡慕我能和心上人结契,啧啧啧,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