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用这水净手,不过是从盆里浇水出来净手;下一块干毛巾浸湿后递给青年管事。
“麻烦管事,把他的腿擦洗一下,用温水泡湿裤腿后看能否揭开裤腿上的布料,不要生撕,他的伤口会二次受伤,到时候会更加麻烦。”
“是,奴才知道了。”
青年管事伸出双手接过毛巾,走到甘家公子身边蹲下,刚要为他擦洗,就见白大夫也蹲了下来。
青年管事看了白大夫一眼,继而掀开对方的小腿上的裤腿布料,有伤口的那一节已经将布料粘连在了一起。
今年管事先用湿毛巾试着擦拭对方腿上的血迹,一开始擦不下来,敷一敷之后能够擦得动了;可惜腿上的伤口与布料粘连的太紧密,便是浸湿之后,一时半会也揭不开。
明仪见此,说道:“多用一些水。”
“是。”青年管事说完,反反复复的用盐水浸湿对方伤口处。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布给揭了下来。
青年管事和白大夫狠狠松了口气。
“娘子,已经好了。”
“伤口这么深吗?”明仪我的伤口仅有皮肉相连,这样的伤口治疗起来十分的棘手,“白大夫,您的医药箱里可有银针和缝合工具?”
白大夫轻叹摇摇头,“老夫这里只有银针,缝合之术老夫没有学过,也没有工具。”
明仪皱眉,“罗管家府医怎么还没来?”
“快了,奴才去看一看。”
“好,有劳罗管家。”
明仪盯着甘公子的腿伤深深蹙眉,这种伤口在古代是致命的;也就有一个好大夫提前遏制住了伤口恶化,否则早已丧命。
“是奴才应该做的。”罗管家赶紧走出偏厅,走出院子,刚一拐角就看到一个丫鬟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走开,罗管家只要眼睛一亮,少不得激动,“陈府医,你可算来了,小娘子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小娘子等我做什么?”陈府医问道,“罗管家,您请丫鬟叫我过来做甚?是住在府中的小娘子身体不适?”
那也不对呀,即便身体不适,也不会将他领到前院来。
“行了,快别说了,随我进去吧。”罗管家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只觉心慌。
那可不是王府里的人,真出了事儿,他还得出面善后。
只盼着程小娘子是真的能医治,说来也是他派出去的管事行事不牢靠,贸然将人领回了府。
“罗管家,您别急着走啊,你跟我说说情况。”
陈府医心里没底,自然要缠着罗管家这个老熟人反复询问。
罗管家心中着急,他还絮叨个没完,干脆回身一把拉着对方的手腕,扯进了院子。
径直往前厅而去。
踏进前厅,厅里的人纷纷扭头注视二人。
陈府医吓了一跳,“罗管家,您是怎么回事?这里还有一个受伤的人?”
“别说了,等这事过去我再跟你仔细说。”罗管家一把扒拉下他肩膀上的药箱,递给明仪,“小娘子,这是府医的药箱,看看里面有没有您需要的东西?”
“好。”明仪接过药箱,解开扣子打开药箱盖,箱内的东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