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乘佛教的气运,是否归于许七安?”
赵守沉吟道:
“既是国教,大奉分一成,度厄分一成,许宁宴独得八成。”
院长叹口气,有些羡慕的说道:
“你当年培养那个小铜锣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魏渊一听,顿时放下茶杯,把双手拢在宽袖中,淡淡道:
“李妙真说过一句话: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于我而言,同样如此。”
他笑容平淡,目光温和,但赵守能清晰的感觉到魏青衣眼神里、语气里潜藏着的得意。
瞧把你得意的。。。。。。。。为人师表的赵守,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杯里的茶水,嘶了一声:
“你这是陈茶吧。”
魏渊一愣,低头看了看茶杯,纠正道:
“这是今年慕南栀种的第一批新茶,许宁宴出海前特意送来的。”
赵守露出“疑惑”的表情:
“可我记得许宁宴娶了临安殿下后,花神就不种茶了,这事儿还是二郎与我闲聊时,说出来打趣他大哥的。哦,可能是我记错了。”
魏渊:“。。。。。。。。”
。。。。。。。。。。
西域,天空蓝的让人心醉,白云静静的挂在天边。
高大巍峨的阿兰陀山脉耸立在蓝天白云之下,仿佛亘古便已存在。
阿兰陀山脚下的旷野上,来自西域各个城邦、国都的信徒们,三步一叩首的向着圣山而去。
他们无比虔诚,他们的信仰高于一切,包括亲情和对君王的敬意。
在西域神权至高至上,帝王不过是傀儡,贵族是神权之下的仆人。
生活在西域的百姓,可以不敬君王,可以对贵族不忠,但不能没有信仰。
而他们的信仰,只对那位至高无上,亘古以来唯一的佛。
尤其是当他们遥望远方,看见那座高大巍峨的圣山后,心里愈发敬畏,愈发虔诚。
根据阿兰陀附近的百姓所说,不久前,圣山遭到南疆妖族和中原大奉高手的联手袭击,动静之大,数十里外清晰可闻。
圣山阿兰陀几乎被夷为平地。
可他们如今亲眼所见,圣山完好无损,静默的屹立于天地之间。
唯一的证据是,圣山顶峰已经没有积雪,不再是个白头翁。
距离阿兰陀极为遥远的平原上,一颗菩提树下,穿着红黄相间袈裟的度厄,双手合十盘坐于树下,眺望着远方的阿兰陀。
一位中年僧人双手合十,站在他身侧。
中年僧人外貌有着标准的西域人特征,脸庞圆润,许七安要是在这里,会认出此人是当初佛门斗法时,与他发生过冲突的净尘和尚。
“师尊,大奉朝廷有消息递过来。”
度厄微微点头。
净尘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