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嗯”了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继续将自己果断地送了上去。
力度颇重,这次池矜献躲不开,只好呜咽着承受。
高级定制的灰、白西服被粗暴地脱下来扔在地面,池矜献躺在沙发上,双手和人十指相扣被按着,无法反抗。
抹了发胶的头发都因为和旁边的抱枕相蹭,弄得一片凌乱。
“……哥、哥。”终于没手桎梏着下巴,池矜献急忙再次错开脑袋,脸颊泛红,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有一些吧。”陆执低声答道。
他压在池矜献身上和人认真地四目相对,片刻后用指腹轻轻描摹对方的眉宇、眼睛、鼻子,音色变得稍微低哑了,道:“除了交换戒指时一直跟你在一起,剩下的时间我都没怎么能跟你说话。”
细听之下,言语里满是委屈与不开心。
池矜献笑道:“那你都已经开始帮爸处理公司事务了,你去了公司我们很久都不会见到,怎么今天……”
话音戛然而止,池矜献瞬间收了笑意,他警惕道:“哥,你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易感期了啊?”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陆执虽然不会再那么深沉地隐藏自己的各种情绪,但过度黏人——堪称无理取闹的那种,正常状态下的陆执是绝对不会做的。
只有易感期的时候,陆执才会变得异常脆弱,别说池矜献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不太合理的眼神,他都能从中说出数十条池矜献可能不再爱他了的理由。
所以他红眼眶、湿眼睛都是正常操作,可池矜献“害怕”!
无理取闹的陆执会按着他做那什么!热情似火小玫瑰都顶不住的那种!
但今天一整天的婚礼,和刚刚回来的路上,陆执都好好的,所以应该只是喝多了吧?
想到这儿,池矜献先自我安慰地松了口气。
“都有。”陆执说。
池矜献:“……”
池矜献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
“刚才在车上不舒服,”陆执蹙眉,将脑袋放在池矜献的肩窝里,还蹭了蹭,委屈道,“易感期了。”
“小池……宝贝,难受。”
下一刻,池矜献当即伸手直接搂住了陆执的脖子,开口说了两个字:“抱我。”
陆执藏在暗处的眼神猛然间晦暗,犹如能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他紧紧地握住了池矜献的腰,迅速且熟练地解开了双方的衬衫纽扣。
最后的那瞬间,陆执唇瓣轻蹭池矜献的耳垂,哑声道:“小池,我要终身标记你。”
池矜献身体一个激灵,霎那间睁开眼眸,和当初听见陆执要嫁他的话差不多,他再一次不太敢相信地问出了同样的话。
“……你要什么我?!”
关于终身标记,池矜献不仅设想过一次,但说实话,他这还是第一次亲耳听陆执亲口说。
把他吓得人都清醒了。
“结婚了,”陆执看着他,眉宇轻蹙,不开心地重复,“终身标记你。”
“!!!”池矜献瞪大眼睛双手扒住人肩膀,大声道,“哥你醒醒!我不能被标记啊!你别动这些歪心思!你不知道自己多凶吗?!你很凶的——!”
闻听此言,静静地反应了好大片刻,陆执眉梢突然向下落,眼尾也忽而开始泛红。他声音低得可怜,显得异常无助:“你不愿意……你不愿意。”
“小池宝贝,”他说,“你别不要我……好,我不标记了,不标记了。”
“……”池矜献眼眶也快红了,他盯着天花板,小孩儿似的哼唧了一会儿,紧接着视死如归一般地闭上眼,犹如今天宣告誓词一样,道,“我愿意。”
他说:“快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