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阿守一起去!”言悦语气激动起来,“我是小执的爸爸,他见不到我会害怕的!”
“颜颜,”陆自声说,“你只要不再动离婚的心思,你想什么时候去接他就什么时候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行吗?”
言悦声调冰冷:“你私生子还在外面呢,我是天真,但我不蠢。”
话落,只听门“咔哒”一声轻响,陆自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挂掉电话,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一步一步朝言悦走过去,不等人退却就颇为强硬地把人抱起来按在沙发上与其接吻。
身上的衣服不可控制地被扯开,言悦挣扎,打他,声嘶力竭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半年了,你已经跟我闹了半年,不允许我碰你,”陆自声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字句清晰,“我给你想通的时间,但是颜颜,一个正常的男性alpha忍不了太久的,明白么?”
言悦挣扎得很厉害,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他哽咽着大声喊道:“放开!!恶心,恶心!你别碰我——”
陆自声动作一顿,随即,什么废话也没有,只有动作变得更加强硬。
他按着言悦,在他耳边发狠一般地说:“我们是合法夫夫,我抱你天经地义,以后也会永远天经地义。你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到死都是!”
言悦哭着打他,被桎梏着手腕动不了,筋疲力尽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最后只心如死灰般放弃道:“你快点儿行吗?我要去接小执。”
陆自声冷笑:“让方守自己去吧,你走不了路。”
言悦脸色发白,连嘴唇都褪得毫无血色。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变得非常诡异且僵硬。
时间再长一些,言悦痛苦地说:“好,小执是你的孩子,我知道你肯定会好好对他的,我把他……把他留给你,小执……我也不要,我什么都不要,离婚行吗?”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没有一种爱是像你这样的,你把我关起来、还强迫我,哪怕我们是合法夫夫,这些也都是犯法的……我可以去告你。”
陆自声拥着他,轻抚他光裸的后背,看着人在他的怀里止不住地颤栗。
“你当然可以去告我,但那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陆自声吻了他的嘴角,说,“颜颜,就算我不压下这些事,你嫌弃我脏,那你是想看着我身败名裂、然后让所有人戳着陆执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吗?”
“他才四岁,这么小,如果在这些言论里长大,心理阴影应该会很大吧。”
言悦双目赤红,一口咬在了陆自声的肩膀上,很狠,他尝到了满口的血腥。
“……畜、牲!”他如是骂道。
“好,好,”言悦颤抖着吸气,咬牙说,“无论你对我怎么样,都不能、不许让小执看见。你别逼我太狠。”
陆自声眼里满是受伤,怜惜地吻他:“你只要别再跟我闹,我会对他好的。”
—
言悦往言家寄的信渐渐减少了,从每个月一封变成两个月、三个月,最后只有陈寻柔与言传旬生日以及过年时,言悦才会写一封长长的信。
他怕写的太频繁,会忍不住向家里,向爸爸妈妈……求救。
他已经太自私了,绝不能让父母再为他伤神。
可方守害怕出事,有一次他都直接跪下来哭着求言悦,求他让自己回去找言传旬。
被言悦严厉制止了。
“阿守,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言悦嗓音极哑,也带着哽咽,“妈妈身体不好,如果因为这件事她出事了……那我回去又干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少爷……”
“好了,我没事,”言悦也跪下来在方守面前,温柔地抚了下他的头发,说,“我有小执,有你。”
“阿守,谢谢你陪着我……浪费了你许多光阴。”
方守红着眼睛摇头。
他的生活还得继续,无论多不想。
偶尔言悦真的被陆自声逼得受不了了,也会在面对陆自声的时候放狠话。
“我但凡再自私些,都绝对不会让你做到这个地步。”他无力地说,“或者,你但凡不是联盟上将,我……”
我爸不是帝国将军,你们中有任何一方的身份偏于普通,不属于军政,更不属于对立面,言悦的顾忌都不会那么多,更不会导致他那么难做。他从记事起就和贫民窟在一起,救过很多人,但这些不是让他背上罪孽深重四个字的理由与借口。
他绝不会成为一个罪孽深重的人。